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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時抓住,以未打結婚證,屬於不正當性關係為由罰1000元。兩青年怕毀名聲,乖乖認罰……
王隊長嚐到甜頭,時不時搞點名堂。私下,大家頗有微詞,因與自己利益攸關,沒人勸戒。程說,我們年輕人情感相通才和我說這些,他有看法,也只能隨波逐流。
知道了內幕,我信心十足。
沒多久,王隊長與侯警過來。王隊長看完記錄,責怪侯說:“我早就說過,別輕信嫌疑人,你自己看看,他都說些什麼,好像我們不懂,在給我們上課。”說完,坐下,大腿翹在二腿上,掏出煙,先遞給侯警一支,然後,自己點上猛吸兩口。
“你還是法院的,被巡警查處,張揚出去多難為情,要知道,同性戀是不道德的,是一種社會醜惡現象,兇殺、欺詐、艾滋病的蔓延都與同性戀有關。”他藐視地看我。
瞧那模樣,想著他的賤招,我血脈賁漲,真想衝上去扇他耳光。
“對同性戀偏執無知才這麼說。我再次宣告,我們不是,你懷疑的唯一證據是留下的手紙,我們強烈要求做鑑定,如果是我們留下的 ,你可以隨意處罰、張揚,如果不是,你該賠禮道歉。我們不明不白被帶到這裡訊問,會向你們的上級機關控告。公、檢、法本來就是分工不分家,你對法院的人都“莫須有”地隨意訊問,對其他公民可想而知。過去曾聽說你們的一些內幕,沒想到今天在我身上應驗。”我義正詞嚴,理直氣壯地說。
當時確信,他們還不至於對遺留物做鑑定,真的非做不可,根據有關司法解釋,確定身份關係的鑑定,只能自願,不得強迫。我再以有損人格為由拒絕,他們也奈何不得。
我的弦外之音,他也得掂量掂量。王隊長歪著脖子,瞪直眼看我一會,想發火,又強壓下去。
“畢竟是法院的,挺會說話,你們還年輕,我不想深究。身正不怕影斜,腳正不怕鞋歪,我做事堂堂正正。我不計較你的說辭,看你是法院的份上,象徵性交點罰款走人。”他色厲內荏。
“查我們的目的就是一個錢字,不能接受,沒有理由罰我們。”明白無誤,王隊長就是想以同性戀為要挾搞點錢。
我心裡憋著股氣,翻臉,量他也不敢怎樣。
王隊長看我態度堅決,指著小程道:“把那個叫何帆的喊過來,讓他倆商量商量,是交罰款還是讓家裡人來帶。”
他在退讓。
何帆過來,我把他拉到一邊,告之他打聽到的內幕。何帆說:“太不像話,王隊長下著套讓我鑽,非要我承認我倆搞同性戀,我死活不肯,他就以拘留、罰款威脅,接受處罰等於承認,不服軟,反而有利。”
何帆來到王隊長面前:“沒什麼可商量的,罰款、拘留是你們的權力,我們不服可以提起行政訴訟,現在天不早了,你該早做決定。”
王隊長看實在榨不出油水,我們又不肯讓步,臺階難下,對侯警說:“通知家人來領。”說完進入辦公室。
侯警使個眼色讓我們快溜。我拉何帆往外走,被另兩人攔住,非要家裡來人。
“我們是成年人,具有完全行為能力,自己做事自己承擔,與家人無關。”力爭無果,何帆被高個的掏一拳,我被推倒在地。
現在想來,王隊長進屋不再露面,可能是放我們一馬,走人算了。侯警領會,可手下其他人沒領會,逢迎拍馬,仍按其旨意執行。
爸媽來後,王隊長很不情願地出來見面。說那附近在半年前發現一具被殲女屍,案子現在未破。今晚巡視,車燈老遠照見摩托車,兩個孩子行為異常,現場又有異物,怕有疑案,故帶回撥查。態度溫和,語調誠摯,卻暗含隱情,並勸言,現在社會複雜,大人要多注意孩子行蹤,尤其晚上,別讓孩子到處亂跑去無人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