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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才能見面。打他手機停機,到單位,才知道去了住韓國辦事處,幾個月後才能回國。我希望破滅,有一種“事如春夢了無痕”的感覺。
窮途末路,只有等他回來。我成了名副其實的流浪者。一個旅遊揹包,三兩件換洗衣服,一隻MP3,還有我視為珍寶的何帆的一本寫真相簿,是我的全部行當。
在招待所住下後,不能坐吃山空,想找個事做。奔波多天,找到一些體力活,又髒又累,我幹不了,人生地不熟,清閒點的工作,又找不到,一度陷入困境。
……
住處不遠,是個十字路口,經常有幾個乞討者,機械地向過往行人伸出瓷碗,偶有一兩枚硬幣投入,他們便送出一句言不由衷的“謝謝”。
最顯眼的是一位下肢有殘疾,又是半盲的四十來歲中年男人,坐在石階上,傾心專注地歌唱。唱得很認真,有條不紊地拉著二胡,打著梆子。沒有絲毫造作和刻意修飾。過去經過這裡,總覺礙眼,這次,我寧靜地站在那,盯他很久。身殘志堅,以自己的勞動賺取施捨,讓我肅然起敬。
我突然衝動,跑到附近商店買幾樣吃的放在他旁邊,又掏出20元錢,放進他面前的鐵盒裡,這是盒子裡唯一的一張20元票面。
“我們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輕輕地說後,正起身要走,他突然拉住我,很費力地用另一隻好眼,端詳我一會,可能要看清楚我這位最大的慷慨者。然後,又沉浸在自己的歌聲中。
我從一個大學本科生,到法院公務員;從透過司法考試,即將成為令人羨慕的法官,到與流落街頭的乞討者無異。這一切,緣由何在?如果我與何帆能公開相愛;如果不是何帆過早地離去;如果沒有荒唐的藥物治療;如果不逼著我接受沒有愛情的婚姻,保留住讓我寄託情感的何帆相簿;如果社會對我們多些寬容、理解、善待,我不怕說出一切真相;如果……太多的如果凝聚,註定我們這類人命途多舛,必須付出代價。
……
半個月後,柳暗花明,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我找到一家不錯的酒店,遂離開招待所,吃住在店裡。
飲食部部長要我學調酒,當調酒員。
“調酒是一門藝術,不是誰都能做的,也不要只把它看作完成任務就行。” 調酒師把一套工具推給我,直截了當地說。
他教我操作,從下料程式,到酒距杯口的距離。熱飲酒的溫度,所用奶、蛋、果汁、冰塊等選料到如何“追水”。糖粉與水的比例、顏色、味道及振盪法和攪拌法的使用。事無俱細,不厭其煩。
女老闆到店裡檢視,我第一次見到她。看上去比三十四歲年輕的多,緊身的羊絨外套,彈力牛仔褲勾勒出青春的曲線,吸菸姿勢像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女。
“來多久了?”老闆見我的第一句話。
“有十多天。”
“家是哪的?”
“安徽蚌埠。”
“你們安徽到上海打工的很多啊!”
“是的。”
她簡單地問過話又勉勵幾句後走開。
幾天後,女老闆通知我到她辦公室,與我閒聊,問我家庭一些情況,我矇混過關,她對我的打工身份深信不疑。之後,老闆常過來,喜歡與我拉上兩句,關係熟了,要我喊她鄭姐,還不時開自家車帶我抖風、購物,教我開車,說學會開車後,當她的專職司機,在附近一家乒乓球俱樂部給我辦了會員證。對我偏愛有加。
我與員工打得火熱,又結識不少天南海北朋友,想著法兒取樂,煩惱被拋到腦後。
一天中午,鄭姐開車接我,要帶我到朋友家搓麻。進門,三個女人已在等候。其中一位見到我,直衝鄭姐嚷:“吆!鄭老闆,這小生挺俊俏。”
“是我酒店的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