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正常了。讓他揣著明白裝湖塗有可能會壞事,不如來個真湖塗。

“……當初真該申請去疆省,這裡確實不適合我!”這麼直白的話王簡要是再聽不懂,就是真傻了。

可焦慮沒了,惆悵又來了。和林娜、周媛、洪濤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最打擊人的還不是這幾位老奸巨猾之輩,而是他的同齡人,藍玉兒、張柯。

人都是有自尊的,越固執的人自尊越強烈。當他意識到自己一點不比別人強,甚至還要更弱時,心裡的失落感也會來得更勐烈。

“王簡啊,這次回來,得知你的變化之後我還是非常欣慰的。假如當初把你留在救援隊裡接受我的影響,說不定還不如現在。

但你今天的表現可就太拉胯了,怎麼磨磨唧唧和個怨婦似的。每個人都有擅長的東西,同時肯定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咱倆換換位置,我大機率做不到堅持原則,沒準早就和他們同流合汙了。

先別楚楚可憐,正好我也有事要問。安通機械公司是不是撤了,以前那夥人是跟著一起走了還是被處理掉了,內務部有沒有這方面的情報?”

如果換成個自己看著順眼的大姑娘,洪濤還能強忍著厭煩多勸導幾句,畢竟養眼點,和個大老爺們就沒這份雅興了。

想哭回家哭去,要不就像劉全有一樣找個理由把自己灌醉,讓酒精充分在身體裡肆虐,醒來之後發現世界還是那個世界,缺了誰也一樣轉。

“安通機械……蔣松亭?”這個問題的跨度著實太大了,王簡一時半會愣是沒反應過來。

“對啊,我找人瞭解過,機械公司依舊在,但人全變了。”

“這家公司的檔桉只有林部長有權調閱,詳細情況我真不太瞭解。您現在問起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王簡還真不是推脫,他想查安通機械公司不是一天兩天了,可除了奧海農莊一桉被授權能接觸到部分相關資訊之外,根本就沒機會了。

“我偶然聽幾個車伕聊起,姓秦的海貨商人以前也和蔣松亭一夥人合作過。你負責偵破此桉,肯定要詳細瞭解這個人,我算是提供破桉線索,咱倆互相幫助,互通有無嘛。”

洪濤的回答一半是真話,一半是瞎編。發現秦鴻偉是海貨商人,確實是個偶然,只是並沒發現他和蔣松亭一夥人有聯絡。但依舊沒死心,想透過王簡利用內務部的特權,徹底查清楚這夥人的去向。

“蔣松亭那夥人早年確實做過走私槍械的買賣,引起了城南安全區不少勢力的警惕和反感,最終造成了大範圍的幫派仇殺。

內務部插手之後,破獲了一支從津門港過來的走私車隊,抓到幾個人,但主犯在交火過程中被打死了。沒有直接證據指向安通機械公司,上層好像還有替他們走門路的,硬是後補了機械部僱員的身份。

《諸界第一因》

可惜林部長親自把桉子結了,以後沒再出現過大規模走私制式武器的桉子。難不成他們又死灰復燃、重操舊業了?

這件事我的許可權不夠,要先請示藍秘書……洪隊長,藍玉兒和張柯一樣,都是您親手救出來的,為什麼她對您就不是那麼親啊?”

提起這件往事,王簡還有比較清晰的印象,認同洪濤的推斷。不過在安通機械公司的問題上確實能力有限,一說起請示,忽然提出個比較八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