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怎樣施為,怒面神尼早將風雷仙劍放出,巨蜥獸仗著皮堅肉厚,竟能抵擋一時,風雷劍被神尼灌注真氣在內,化成一道十餘丈長的光華,在巨蜥獸面前卻如一條紅絲線一般渺小。

有時劍光飛得遠,於獸群中一閃而沒,碰撞了半天都出不來。

神尼性烈如火,哪裡吃得住被一群傀儡惡獸壓住氣焰,連使殺招,先是一式赤炎暴漲,接著一式衝陣斬將,紅芒如流星趕月般往來衝殺,盞茶功夫將十餘頭巨蜥獸絞成了一堆肉泥,雨落般墜下海底。

鮮血染紅的海水,腥氣沖鼻,其它海獸聞見血腥,更加狂性大發,紛紛朝七人立身處湧來。面對這些龐然大物,眾人都不敢大意,一面護住全身,一面放出飛劍招架。

305 得手

猛然間,百餘頭飛鰭鯊徑從七人身後游來,泅遊最快那頭張口就把癲狂老怪吞進肚,囫圇嚥了下去,正要再去下口,忽然兩眼一瞪,腹內一陣絞痛,張著大口亂吼亂叫,嘭一聲爆體而亡。

老怪二次入腹,簡直視為奇恥大辱,祭起仙劍,追著一群飛鰭鯊一陣亂絞,血肉橫飛。

幾人都是在天靈界成名人物,一旦性起發狂,豈是幾頭海獸所能抗衡,不消片刻,眼前巨獸便被殺了一半,其餘見勢不好,多有竄逃之意,奈何被魔洪鯊王妖法制住,不得逃路,只能前攻,去一個死一個,暗自叫苦不迭。

雪姑久參佛法,累積善念,終究看了不忍,對眾人道:“諸位道友且手下留情,看這些孽獸多有懼色,卻一如既往衝來送死,定是被妖人施法制住,不得已相繼圍攻,我等何不繞開,徑取了樸銅便即離開,免得久耽於此,夜長夢多。”

神尼答道:“我等將這些孽畜殺光,寶物自然得手,否則這肉山屍海,你能看到它在哪裡?”

長恨卻道:“雪姑道友此言有理,一任這般屠戮下去,多累殺孽,且葉前輩萬一不能久撐,妖人乘隙而入,又要費一番周折了。”

蘇沐道:“我們各守一個方位,徑直朝前去尋,得著位置,立時傳喚他人趕來,豈不比眾人在一起快些?”

眾人點頭稱是,依言散去。拿定主意,不再耽擱。有海獸來襲,只避讓過去。

蘇沐向東直行。在巨獸並排的隙縫中穿梭行進,也不知過了多久。前面海獸漸漸稀少,隱約看見一道如銅般晦澀的黃光由海底直射而上,知是到了,心中大喜,先傳音給其餘六人,隨即奮力游過去。

到了黃光處,奇怪的是,黃光左近周遭百餘丈以內,竟無一個海獸。偶爾有幾個挨近一些。便吃痛大吼一聲,遊向一旁。

蘇沐恐有何差池,先定神觀察了片刻,見無異狀,才落身探手向海底潛去。正欣喜將要得手,忽聽一聲大喝,海水嗡得一震,自黃光中現出個一身鎧甲裝束的人,手持兩把板斧。瞪著銅鈴大小的黃眼,板斧一撩,指著長恨道:“呔!豈那小道!俺乃武戰神座下名將,黃鬚是也。你是何人,作速通報名姓,本將斧下不斬無名鼠輩。”

蘇沐先不答話。定睛打量那黃鬚,分明是有形無質。一殘影耳。

此時孤身一人,無法詢問。他很是不解,不過是一點魔魂水而已,怎麼牽扯出這麼多瓜葛,又是巫火教,又是三公主,現在眼看得手,冷不丁又冒出一個殘影武將,實在是頭疼。

所幸長恨及時趕來,微微頷首道:“貧道空恨,得遇上古名將,頗為幸哉。悠悠數千載過去,尊者仍這般聲威俱在,著實讓人欽仰。”

黃鬚一聲濃重嘆息,仰望上方,感慨道:“敗軍之將,僥倖剩一殘影亡魂,有何可敬。想不到若許年之後,還有後人記得老夫。老夫在此守護樸銅,人在物在,物失人亡。如今樸銅才剛出世,你便趕來,莫不是要來盜寶?”

長恨也不隱瞞,說道:“晚輩是來取寶,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