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這股真刀真槍的壓力,他瞬息之間屏住呼吸,全力衝刺兩大要穴。中庭和巨闕。

這兩個穴位就像元氣在體內的中轉站,可快速進入神闕、氣海,大大提高法術的攻擊速度。

他明顯感覺到身體內彷彿多了兩條捷徑,元氣以極高的速度在體內迴圈,只是周身要穴打通的太少,元氣進入的快。出的也快,氣海根本儲存不了大量元氣。便無法支撐他長久的使用法術。

他站了起來,二處二師兄面色平靜,緩緩打量著他,暗裡卻吃驚不小,他那一巴掌看似不在意,實則是在立威,已經使出了五成力道,沒將他壓得腑臟破裂吐血不止本就有些訝異了,不成想這小子還能站起來。

“我與貴教私交甚篤,不想傷你性命,識趣的就退下。”

言下之意只要我一出手你就沒命,根本沒有資格與我鬥。

“私交甚篤還將我師姐打成這樣,你們舞央宮可真霸道。”

蘇沐冷笑一聲,腳踩巽宮位…。。射出一柄風刀。

二處二師兄動也不動,直直的看著那柄風刀,攜裹著數道氣流呼嘯而來,他連最基本的防禦法陣都未祭出,就那麼硬生生捱了這一刀。

饒是他小劫境初期境界也被打的後退半步。

別人只道他輕蔑蘇沐,不肯正面對敵,但也一定有別的防護,只是他們看不出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完全是用血肉之軀扛住了那一刀!

自出現在哈赤島他便一直風輕雲淡的正眼都不看眾人,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此刻卻一臉凝重,額頭一滴冷汗順著鬢角一直流到下巴。

因為此時的他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被一條無形的繩子捆住一般。

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情況,他一直覺得他天賦異稟,實力很強大,只差一步就要邁入小劫境!舞央宮的師弟師妹視他為標杆,每日都有嬌滴滴的師妹追在身後崇拜的看著他,師父與一眾師伯長老也對他青睞有加,隱隱有半個長老的派頭,他早已習慣了這種睥睨一切的態度,但是生命隨時會被人奪去的此刻,他真的怕了,無助的恐懼像瘋長的藤蔓一般將心間遮蔽的一片陰暗。

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誰?”

“哈哈哈,好不好玩?”一個戲謔的聲音狂放的笑道。

蘇沐一怔,方才他不做任何防禦就有些不正常,此時問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更顯怪異,原來是有人在幫自己。

他的師兄師姐們聽了這個聲音則集體成了樹樁,動也不動,臉上都展露出驚喜之色。

“前輩修為高深,竟戲弄一個晚輩,不怕遭人恥笑嗎?”

“我就是被人恥笑著長大的,你儘管恥笑吧。”那人大方的道。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就像是一個孩子在哄另一個孩子一樣,絲毫沒有敵意。

“前輩是天一閣的人嗎?否則還請離開,別攙和我兩家的事。”

“你把我乖孫女揍成這樣,因我最近修身養性,不然早把你大卸八塊了。”

“她技不如人卻偏要逞強,我不殺她已經很客氣了。”

“我老風家的規矩是隻許我孫女欺負別人,你犯了我家的大忌。乖孫女,過去揍他。”

爺孫倆都是不嫌事兒大的人。小白兔立刻在他周身燃起一團烈火,燻得他咳嗽不止。

老頑童來到蘇沐身邊,嘿嘿笑道:“不錯。有骨氣。有個秘密告訴你。”

蘇沐沒想到這個師叔祖這麼平易近人,忙道:“師叔祖請講,晚輩絕不洩露出去。”

“剛才我就在一旁貓著,我孫女被打的嗷嗷叫我都看到了。”

“啊?師叔祖方才紅口白牙說不許別人欺負師姐,原來這大忌是您故意讓人觸犯的。”

風羈揚嘆道:“我這孫女太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