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一張嘴臉上空中的雨水就滑進了口中,喊完一閉嘴時,雙唇閉合間甚至可以看到雨水被碰激得往外濺。

整齊嘹亮的小字在山林間久久迴響出去,與淅淅瀝瀝的雨聲混合在一起,頗有種戰氣凜然的感覺。

似乎很滿意他們的回答,羅以歌深邃的眼眸微瞌了瞌,想是在思索什麼,轉瞬便嘴角斜斜勾起一邊,帶著絲絲邪氣的看著他們:

“既然咱們優秀的戰士們都覺得這雨小,反正溼都溼了,羅隊就成全你們把雨加大點。”

羅以歌的最後一個字剛落音,他便開啟水槍的開關,霎時一條流量頗大的水柱急速噴出,水柱射向的赫然就是戰士們。

“啊……”羅以歌的水槍口好死不死對準的正是餘北,開關一開,不到一秒的時間水柱就射到了餘北腹部。

餘北被水柱巨大的衝擊力猛地一擊打,霎時驚呼一聲身體不穩的向後倒去,他的雙腳甚至還未來得及移動身子就已傾倒了一半,足以可見這水柱的威力。

好在餘北往後倒的時候,他右側的西野桐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才不至於餘北被水柱衝擊的摔倒在地。

餘北被西野桐扯住手臂後,身子一個側傾脫離了水柱的衝擊力,緊接著急猛的水柱又從餘北身上橫掃而過,水柱衝擊到西野桐身上隨後又移到了祁覆身上。

最前面的一排戰士都輪流著被羅以歌手中的強力水柱親吻了一番。

好在餘北最開始的驚呼提醒了其他戰士,戰士們一動不動的在水柱衝擊在自己身上後,繃緊身體極力的穩住身形,穩不住的就抓一把身旁的戰士,倒沒有發出鬼叫刺耳的驚叫聲。

羅以歌避開戰士們的頭部,嚴峻著臉在他們身上橫掃著,戰士們則一言不發默默承受著。

有些戰士被水柱衝擊的倒在了地上,即使餓的頭暈眼花,疲憊的手腳無力,卻還是硬撐著身子爬起來。

最前面的戰士受到的衝擊力最大,在他們終於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後,第二排的戰士便衝在了第一線上。

整個山谷平地除了雨聲,風聲,偶爾驚喊出聲的幾句呻吟外,兩百多人的山谷沒有一個人說話。

十分鐘後,羅以歌手中的水槍還未開到最大,已有零零散散的戰士倒在地上再也沒力氣爬起來了,雨水混合著泥土,戰士們就那麼有氣無力的躺倒在黃彤彤的水窪中。

看著還剩一大半沒倒下的身影,羅以歌將水槍的開關開到最大,水槍口直直的朝危慕裳射去。

“你們是誰?”水柱毫不留情的衝擊在危慕裳身上,羅以歌話是對全體戰士吼著的,但他的眸光只盯著危慕裳一人。

“嗯……”迅猛衝擊在腹部的水柱令危慕裳倒吸一口涼氣,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慌忙中她立即伸手拽緊左右兩邊的顧林跟淳于蝴蝶。

顧林跟淳于蝴蝶見此也立即靠向危慕裳,三人的身體緊緊靠攏在一起,共同抵禦著水柱的衝擊力,與其他戰士們一起怒吼著回覆羅以歌:“軍人!”

“軍人!”還有絲力氣的戰士在聽到羅以歌的吼聲後,精神一震回吼道。

“軍……人……”癱倒在地的戰士,張著嘴呢喃出聲,仰躺著一張嘴雨水就直直落入口中。

“軍人是什麼!”羅以歌手中的水槍像是固定住了一般,在水柱直直射向危慕裳後,他的手就沒移動分毫。

雨霧中看著危慕裳慘白的臉色,羅以歌不想去看卻又強迫自己去看,不想對她如此殘忍卻又強逼著自己對她殘忍。

他的小慕兒,必須要成長,再成長,強大,再強大。

不然,即使他有足夠強大的能力護她周全,他也不會放心。

他必須將他的小慕兒從他的羽翼下拉出來歷練,直到她能與他並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