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上了飛機。

戰士們渾身溼答答的踏上飛機,他們隨便找了個位置窩下,幾乎在放鬆身體倒下的一瞬間,戰士們便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危慕裳不知道的是,250公里負重30公斤的前一晚,基地的戰士們一晚上被羅以歌拉了三次的夜間緊急集合。

三次集合每次都外帶一個五公里,一晚上來來回回的被折騰了十五公里,戰士們根本就沒有休息好。

戰士們在電量未達到滿格的情況下,接下來的一天一夜又是被大炮追趕,驚慌撲火,悲催走錯路的一連串刺激下,戰士們早有點身心疲累。

好不容易踩踏過250公里到達目的地,結果等待他們的是更殘酷的訓練。

此刻的他們,猶如被釜底抽薪般,一倒在飛機上肢體跟大腦就徹底罷工,嚴重透支的體力已然扛不住了。

看著運輸艙裡滿地歪歪斜斜的綠色身影,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龐,樂浩石微嘆了口氣,選擇了這條路,就是選擇了苦與累。

與那些只知道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同齡人相比,他們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軍人,不是你不錯了就能合格的。

特種兵,軍人中的軍人,更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當的。

駕駛艙,回基地時是樂浩石開的飛機,看一眼靠在椅背閉目養神的羅以歌,猶豫一瞬樂浩石問道:

“二號,這最後一課,你該不會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吧?”

“不是。”羅以歌抬手揉了一下眉心,眼皮也沒掀一下,“本來準備撲火用的,結果沒用上,帶都帶來了,不能白帶,帶回去也太不像話了。”

“……”聽著這順水推舟不是理由的理由,樂浩石眉尾一抽。

要是戰士們知道他們拼著命撲滅了火,得來的會是這樣的獎勵的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一氣之下衝上來把羅以歌給滅了。

跟顧林相互攙扶著在飛機角落窩下,危慕裳卸下揹包後終頂不住腦袋眩暈,頭重腳輕的感覺,頭一歪靠著顧林就沉沉睡去。

回到基地時,即使渾身溼粘睡的極不舒服,戰士們也不想起來,只想在飛機上睡到自然醒。

先不說睡到自然醒有沒有這個可能,他們帶著疲憊又溼透的軍服睡過去,人在疲憊的時候抵抗力會下降,這麼睡等醒來還不定感冒發燒出現什麼身體狀況。

即使羅以歌鐵血無情,可為了訓練的正常進行及他們的身體著想,他肯定不會將戰士們就此扔在飛機上。

“起來!都tm給我醒醒!”

當樂浩石跟羅以歌的熟悉吼聲響在耳邊時,對於這兩道熟悉異常恨到骨子裡的聲音,戰士即使在睡眠中也被驚得一個彈跳而起。

反應稍微慢了點仍在睡眠中沉浮的戰士,再次喚醒他們的可就是兩位教官的狠辣踢踹了。

扛著依依不捨仍想跟周公約會的身軀,戰士們強打起精神筆挺的站立機艙內。

機艙某個角落,有一抹身影與其他戰士高高挺起的身軀不同,她想沉睡過去般,羅以歌跟樂浩石的怒吼聲完全聽不進她的耳朵裡。

“慕子!慕子……”在聽到羅以歌怒吼聲的那一刻,顧林已拖著疲憊的身體一個鯉魚打挺,反應迅速的站了起來。

可當她站起來後,顧林才發現身旁的危慕裳毫無動靜,機艙內除了教官的吼聲沒人發出一絲聲音,顧林也不敢突厄的大聲喊危慕裳。

只帶著絲絲焦急又驚疑的低喚著危慕裳的名字,喚了沒反應更悄悄的用腳去踢她,可危慕裳還是沒反應。

其他戰士在被驚醒後都猩紅著眼睛軍姿筆挺,機艙也沒寬大到太平洋去,角落裡癱軟不起的危慕裳很快便映入眼簾。

當教官的視線留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時,顧林本想彎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