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表情坐在樹下的摩西校長,便小聲的跟危慕裳三人堅定道:

“再撐一天,然後你們就解放了,聽明白沒有,還有一天,堅持下去!”

當一天的字眼飄進危慕裳的耳朵裡時,危慕裳眼一眨真想立即就昏睡過去。

羅以歌說得容易,一天說的跟一眨眼似的,一天可足足有二十四個小時呢!

“聽見沒有?再撐一天!”危慕裳三人幽怨的瞪著羅以歌,好像他就是那個不讓她們睡覺的罪魁禍首,羅以歌見此情形,便低吼著又重申了一遍。

“……明、白!”危慕裳這句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她真沒有太多的力氣去跟羅以歌撐不撐的了。

“六天都堅持過來了,絕不能在最後一刻放棄!要是就這麼回去了,想想你們還有何顏面去面對江東父老,都給我死撐住!”

羅以歌的視線掃了一圈你靠我我靠你的學員們後,最後跟危慕裳三人說了句不輕不重的話,就退出了她們的視線。

“……江東父老?那是個什麼東西?”顧林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快黏在一起的眼皮終於又睜開了一點後,頭靠在危慕裳肩膀就嘀咕道。

“不知道……”危慕裳腦袋一歪就枕在了顧林的腦袋上,她現在只知道,她很想很想睡覺。

“我知道!江東就是一個地方。”

聽見危慕裳和顧林的對話,一旁的淳于蝴蝶突然就腦袋一扭,兩眼瞬間亮了幾分,終於有一件她知道,而危慕裳和顧林都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我們又不回江東,面子跟江東有什麼關係?嗯……羅隊這情商是越來越低了,盡說些沒用的話。”

淳于蝴蝶說著說著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她一時又想不起來,最終,便歸結到了羅以歌身上。

“蝴蝶,你別說了,說的我頭暈,我好像又看見床了。”

顧林被淳于蝴蝶說的一個頭兩個大,幾個眨眼間,她又看見一張床,食指微動的指著前方,床,大床,方方正正柔柔弱弱的大床,看起來舒服極了。

“好吧,那我不說了,說多了我自己也暈。”淳于蝴蝶腦袋一低,搭在危慕裳的另一個肩膀上,然後就再也不動不說了。

危慕裳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黑漆漆的樹林,看著看著她就覺得世界都黑乎乎的一片了。

‘嗶嗶——’

就在危慕裳的眼皮越垂越低,眼看著就要合上去的時候,她耳邊突然就響起了一陣刺耳哨聲,激得神經一震,瞬間回神。

“怎麼了?怎麼了?著火了麼?”顧林覺得她差零點一秒就要睡著了,冷不丁的被哨聲一吵,驚得她身體一正,晃著混沌不清的腦袋左右觀看著。

“火?沒著。”危慕裳也緊張的左右掃描著,好半響才發現是歐格登教官在吹哨。

“給你們提個醒!剛才有兩名學員扛不住睡意倒下去了,我相信他們醒來的時候,一定是雙腳踩在屬於他們國家的土地上。”

歐格登教官左右徘徊的看著,聳拉著一顆顆腦袋的學員們,他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明明確確的告訴他們,只要誰睡過去,那就抱歉只能捲鋪蓋回家了。

“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只要挺過去,你們就勝利了!”

歐格登教官在前面說得一板一眼,低下的學員們全拿一雙要死不死的熊貓眼看著他,沒有任何一個人去回他的話。

對於學員們死魚般的反應,歐格登教官眼一橫,想怒吼出聲的咒罵卻他硬生生恰在了喉嚨。

算了,學員們現在都處於體力透支的情況,他還是別去刺激他們好了,免得學員們被逼得大喊一聲回了他一句後,緊接著就倒了下去。

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對於正常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