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戰場沒錯,但主戰場距離這裡還有幾公里的距離,喬諾堪看樣子是軍醫,而且他還是一個人,怎麼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兄弟,我是軍醫沒錯,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想我應該沒必要稟告你吧?”

喬諾堪陽光俊逸的臉送了餘北一抹燦笑後,深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棵樹下的時朵朵,身形一轉就麻利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危慕裳在看到樹上的人是喬諾堪,又仔細確認了一番,確定這周圍真沒其他人之後,便放下了槍。

危慕裳見餘北即使喬諾堪跳下樹後,還是警惕的舉槍指著他,便看向餘北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聲傳遞著喬諾堪不具危險性。

自從當上了特種兵之後,餘北的警惕性便一天比一天在增強,警惕懷疑起別人來,那是秒秒鐘的事。

雖然餘北從危慕裳的黑瞳裡,看到了讓他放心的神色,他也放下了槍,但他的視線還是緊隨著喬諾堪,這心裡還是有那麼點不放心。

餘北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懷疑喬諾堪,只是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喬諾堪的身份和他現在所處的環境,都有點不合情理。

從餘北一直黏在他身上的視線中,喬諾堪知道餘北在懷疑他的動機,但他一直洋溢在嘴角的陽光笑意,似乎在述說著,他一點也不在意。

“你讓開,還是我來吧。”

喬諾堪走到時朵朵面前蹲下,看了眼淳于蝴蝶已經撕開了時朵朵左肩頭的作戰服,拿著把消過毒的匕首卻遲遲不敢下手時,便朝淳于蝴蝶伸手,讓她把匕首給他。

淳于蝴蝶在喬諾堪還在樹上的時候,僅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在他跟其他戰友對峙著,淳于蝴蝶已經將注意力放在時朵朵的身上。

在時朵朵裸露出來的白皙左肩,鎖骨末端向下一點的位置,有一朵血肉綻開的小花,花的色彩很鮮豔猩紅,此刻仍在花心湧出一股股的鮮血。

淳于蝴蝶緊握著用酒消過毒的匕首,她雖然是學醫的,但她一畢業就從軍了,沒當過真正的醫生。

現在要她動手開刀挖出時朵朵體內的子彈,她這心裡還真有些沒底。

看著突然伸到她手旁的那隻修長大手,淳于蝴蝶眨了眨眼,順著這隻手看向了喬諾堪那張陽光俊逸的臉,眼角餘光又瞥到了他放在一旁的醫藥箱。

當醫藥箱映入淳于蝴蝶的視線時,她想也沒想就將手中,猶如燙手山芋的匕首果斷的交到了喬諾堪的手上。

此時背靠著樹幹坐在雪地上的時朵朵,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呈現出蒼白的色彩。

但即使鮮血染紅了時朵朵左胸前一大片作戰服,從撤退到現在

,她也只是咬緊了牙關,哼都沒哼過一聲。

時朵朵的額頭因為疼痛而沁出了為數不少的冷汗,汗珠猶如雨水般從她臉頰蜿蜒而下。

“幫她擦一下汗!”喬諾堪接過匕首後,看了眼汗如雨下的時朵朵,擔心她等會兒會因劇痛而將汗水甩到傷口上,在動手前張嘴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淳于蝴蝶在喬諾堪的右側,他的另一側是醫藥箱和滑美。

喬諾堪話音一落,雖然他沒說誰幫時朵朵擦汗。

淳于蝴蝶看了一眼左側的滑美后,身一起就讓開位置給喬諾堪,並繞到左側開啟喬諾堪的醫藥箱,手法輕軟卻快速的幫時朵朵擦著汗。

時朵朵眸色帶著絲複雜的看著喬諾堪,她左肩的作戰服被撕開後,傷口周圍的肌膚全露了出來。

生性保守的時朵朵,在看到喬諾堪走上前的時候,已經意料到了喬諾堪會出手。

要是在平時,時朵朵肯定會拒絕,她還沒有在陌生男人袒露肌膚的習慣。

但現在,時朵朵即使再不想,她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去抗議不滿,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