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危慕裳如風中落葉般飄落的小身板,顧林趴著機艙門沿不顧頻頻灌進嘴的寒風,張嘴就大聲喊道。

在晨霧已散去大半的高空中,無力的身體剛掉到機底的位置,危慕裳就隱約聽到了顧林的吶喊。

頭比腳略微下傾的姿態中,危慕裳的視線往上一瞥,赫然看到顧林瞪著她又驚又喜的眼神。

在K1其他幾人的焦急視線中,危慕裳的眼角餘光瞥到,右側已消失的降落傘,竟然又出現在了視線裡。

快速的側頭看向右側,在看到降落繩竟然直奔她而來時,危慕裳心中一喜,右手連忙伸向準備從她右下方穿下去的降落繩。

由於距離還不是太近,危慕裳在一伸手之後,只有最長的右手中指才勾到了降落繩,繩子還險些從她指尖滑走。

緊張之中,危慕裳右手掌往前推去,緊接著中指一收,在指尖終於勾住降落繩緊緊抓在掌心後。

危慕裳連忙用大拇指將繩子緊按在掌心,併攏其餘四指就反覆纏繞了降落繩好幾圈。

即使抓住了繩子,在繩子的長度範圍內,危慕裳的身體還是垂直飄落著。

但看她抓住了繩子,K1幾人也都暗鬆了一口氣。

吊在另一架直升機上的尤金·金斯利,他剛緊緊攀住機艙沿,就看到危慕裳的身影也出現了直升機的在另一邊。

在喝止了手下想拉他上去的舉動後,尤金·金斯利恰巧看到危慕裳抓住了降落繩的手。

與此同時,在尤金·金斯利盯著危慕裳的視線中,他剛好看到危慕裳的視線也瞥到了他這邊。

危慕裳這才剛抓住降落繩,剛慶幸自己手上還帶著手套,不至於空手白肉的去拉扯降落繩,導致最後來個血肉模糊的雙手。

結果危慕裳這邊還沒慶幸完,準備看尤金·金斯利是否已摔成肉餅的她,視線一轉間,卻看到了尤金·金斯利的身影穩穩吊在直升機艙沿底下。

“FUCK!”黑瞳凸瞪著尤金·金斯利,被氣極的危慕裳剛咆哮了一句。

已雙手纏繞緊降落繩的危慕裳,在幾秒之間的速降之後,直直降落的身體猛地就被降落繩一個大力拉扯。

“嗯……”

急速下降突然被巨大的力量拉扯住,危慕裳纏繞著降落繩的一雙手猛地一痛,在身體一個輕微向上反彈之後,一道更猛的力道再次拉扯著她的雙臂。

從直升機上垂下去的降落繩中,危慕裳最後的確穩穩的被吊在了高空中,但她那雙手,也為她這條小命付出了劇痛的代價。

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雙手上,在身體停止降落後,危慕裳那雙手也麻痛的不像是她的一樣。

當尤金·金斯利看到危慕裳垂直降落的身影停在半空中後,他才雙臂用力一撐艙沿。

突然往上竄起來的身體中,尤金·金斯利右腿向上一搭一蹬,他輕輕鬆鬆就爬進了機艙。

“老大……老大!你受傷了!”

在後退讓出位置給尤金·金斯利的過程中,傭兵戰士剛喊了一句老大,心裡還在想他就知道他們老大會沒事的,結果他就看到了尤金·金斯利鮮血淋漓的右臂。

傭兵戰士A瞪著尤金·金斯利潺潺流著血的右臂,眸裡寫著不解,不明白以尤金·金斯利的身手,他怎麼就中槍了。

“閉嘴!”一聽到傭兵戰士A大喊著他受傷了,尤金·金斯利眸光一冷就盯著他冷喝了一句。

當其他傭兵戰士看到尤金·金斯利流血的臂膀時,也都明白那一槍是西野桐射擊

的。

但機頂的氣流有多大他們也是知道的,但那樣波動完全沒規律的氣流中,就算瞄得再怎麼準都沒用。

開出一槍中與不中,可以說全靠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