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眼猛地大睜,眸光懷疑的看著西野桐。

說到河,又說到總部,顧林就想起某次的軍事演習來。

他們該不會還要渡河吧?

現在這氣候可不比夏天的時候,這都轉季入冬寒風瑟瑟,估計差不多也快下雪了。

這河水不用想也定是冰涼不已,能適合渡河麼。

“河?野哥,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次還要過河?”

淳于蝴蝶顯然跟顧林想到了一處去,之前的那次渡河把他們嚇得夠嗆,說實話,淳于蝴蝶並不想再來一次了。

危慕裳的黑瞳也在談論到這個話題時微暗了暗,上次的渡河事件她一直心有餘悸。

上次的河有暗流漩渦,祁覆為了救她結果被捲走了,危慕裳以為祁覆再也回不來了。

還好,上天對她還不算太薄,否則,她都該愧疚一輩子了。

祁覆雖然平時話很少,但危慕裳知道其實他很關心K1的每一個人。

想到祁覆從當兵以來,一次次對她伸出的援手及維護,危慕裳不自覺的向他側眸而去。

似是感受到了危慕裳投射過來的眸光,祁覆頭一轉就對上危慕裳那雙晶亮的黑瞳。

祁覆讀懂了危慕裳眼中的感激與誠意,隨即他嘴角輕輕一扯,朝危慕裳回以一抹不客氣的笑意。

其實,看到危慕裳對他心存感激的眼神,祁覆的心裡並不太好受。

感激,估計危慕裳對他,也就只有感激了吧。

祁覆自認他的感情隱藏的還算不錯,最起碼,危慕裳至今都沒有發現他的心意。

從獵人學校回來後,祁覆慢慢的便打消了想告訴危慕裳,他對她某種心意的想法。

也許,有些事,不說出口的話,對雙方都會更好。

如果他還有機會的話,想到這裡的時候,祁覆默默的看了眼羅以歌的背影。

如果他還有機會的話,順其自然便好吧。

西野桐知道之前的渡河事件,由於祁覆的事,大家都對趟水過河這事不是很待見。

但這根本就不能算是問題,這河渡與不渡,全看任務需要。

“要不要過河,你得問羅隊。”西野桐看著淳于蝴蝶依然溫溫和和的溫潤一笑,隨即看著羅以歌的背影輕聲道。

當話題再次轉到羅以歌身上時,淳于蝴蝶弱弱的看著他背影,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算了,她還是別自找虐受好了,反正這二十公里也快到了。

時朵朵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當她跟危慕裳和顧林及淳于蝴蝶在一起的時候,時朵朵還不覺得有什麼。

但當K1六人都在一起的時候,時朵朵就有一種外人插不進去的感覺。

她們P2也是一個小隊團體,但她們的那種感覺跟K1不一樣。

K1就像是一個城堡一樣,他們阻隔了外人的入侵,獨自生活在他們的小圈子裡。

當一行人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淳于蝴蝶發現他們的盡頭還真是一條河流。

河面甚廣的河流,寬廣的就像一個大湖一樣,河水還算清澈,且清澈見底,但河水看著應該挺深的。

“這河最起碼有三四百米寬吧?”月光中,淳于蝴蝶看著反射著月光的波光粼粼的河面,甚是驚訝的低呼道。

從河對面零星的幾盞燈火中,可以確定有部隊駐紮在哪裡,但距離遠的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帳篷,再然後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河床寬五百五十米,河岸兩側深約三十米,河中央的深度沒具體資料。”

西野桐眸光微眯的看著河面遼闊的清澈河水,站在河邊風一吹,頓時有種寒風刺骨的感覺。

“……”顧林斜睨著西野桐沒說話,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