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羅以歌一樣,僅憑一人就能獨當一面的地步。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危慕裳,特別是看著她那雙溢滿倔強的淡然黑瞳,羅以歌就不自覺的心軟起來,原有的怒氣也在她雙眼的眨動間消散了不少。

“是誰?”羅以歌悄悄抬手撫上危慕裳的臉頰,眼裡寫滿柔情,眼底卻閃過絲絲殺氣。

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溫熱觸感,雖然羅以歌問的沒頭沒尾,但危慕裳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他那雙突然之間就太過溫柔的瞳眸,讓危慕裳很艱難的剋制著,才不至於讓自己陷進去。

“一個綠色眼眸的黑蟒蛇傭兵。”危慕裳想了想,並沒有明確說是誰,只是簡單的形容了一下尤金·金斯利的相貌特徵。

危慕裳一提到綠色眼眸這個詞,再加上他能將危慕裳傷成這般模樣,羅以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尤金·金斯利。

之前撞見尤金·金斯利,羅以歌還在慶幸危慕裳並沒有遇上他,但現在看來,貌似是他的感覺出錯了。

對於尤金·金斯利,羅以歌並沒有過多的想法。

但是,羅以歌稍稍退離一點看著危慕裳原本細嫩,現在卻紅腫刺眼的脖頸,對尤金·金斯利的不滿便呈直線上升中。

要是羅以歌事先知道尤金·金斯利竟然把危慕裳傷成這樣,羅以歌就是再怎麼不想跟尤金·金斯利糾纏,也定是不會那麼簡單就放他走的。

從羅以歌之前的憤怒眼神中,危慕裳以為羅以歌會朝她發火還是怎樣的,但是,貌似不是這樣的。

在危慕裳不解的視線中,她看到羅以歌卸下揹包,從包裡掏了一個小圓瓶出來。

然後危慕裳就聞到一種藥草的清香,就見羅以歌用手指沾了點綠色藥膏,就往她脖子上抹。

危慕裳依舊呆立在山頂邊緣,怔怔的看著羅以歌,難道羅以歌每次執行任務都會隨身攜帶衛生用品的麼。

危慕裳細細的感受著脖頸傳來清涼的感覺,一點一點疏散開原本火燒火燎的炙熱感。

“你剛才說你在生氣的。”直視著羅以歌微微皺起的眉頭,和他充滿疼惜的深邃瞳眸,危慕裳就不自禁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羅以歌之前的神情真有點不對勁,可他卻從暗黑撒旦般的形象,瞬間就換上了一副溫柔深情的神情,這著實讓危慕裳訝異了不少。

“我現在也在生氣。”羅以歌掀起眼皮瞅了危慕裳一眼,隨後繼續小心翼翼的幫她搽著藥膏。

羅以歌生氣,但他氣的並不是危慕裳,他氣的是他自己。

他的慕兒能力還是不錯的,但是,她卻遇上了衝他而來的仇家,最重要的是,那時他不在她的身邊,不能去守護著她,繼而讓她遭受此難。

“我沒事。”看到羅以歌微微沉下去的顏色,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負面情緒,但她更能感受到抹在她脖頸的手,是有多麼的輕柔細心。

“可是我有事。”羅以歌仔細檢視一番,確定危慕裳的傷勢並沒有太嚴重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繼而再次逼近危慕裳,手一伸就摟住了她。

感覺到羅以歌的手插進她的背部和揹包之間,危慕裳不由得的往前拱了拱身,身體瞬間就跟羅以歌緊貼在了起來。

這絕不是危慕裳第一個跟羅以歌貼得如此近,但是,當他們兩人的身體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危慕裳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心跳突然就快速跳動了起來。

“我很生氣,因為你才生氣的,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麼,讓我的氣消下去?”羅以歌摟緊了危慕裳,炙熱的雙眼赤裸裸的看著危慕裳。

平時在訓練緊張艱苦的訓練營裡,危慕裳根本就沒有機會和羅以歌獨處,但她還是能偶爾從羅以歌看她的眼神,看懂他眼裡的炙熱。

危慕裳並不認為她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