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組織詞語,「我們修仙是在逆中順,看穿天地規律,違反天地規律,而從實現自我主宰,可是,我們有無數先輩成功或不成功的經驗,尚且走的如此艱難,您說,若是走一條,完全被天地大道所忌憚的道,又會如何的艱難?」

「……」

無想眨了眨眼,這話跟師兄那天的有些像呢。

她下意識地轉給那個厲害的自己,讓那傢伙看看,她家的娃兒多聰明,比師兄說的還有理有據。

「心魔劫的因果劫,您知道嗎?」

陸靈蹊不知道那位清醒的祖宗能不能聽到,但是,說了,肯定比不說強。

「聽說曾經有人透過心魔劫的因果劫,發現了什麼,妄圖改變因果。」

陸望老祖的故事與葉湛秋的故事穿插在一起,換成了亂星海一位朋友老祖的故事,那故事裡有時間、大道、因果、恩仇……

「對了老祖,這一次,我還想借著天劫雷煉重影,就去了一個叫雷河的秘地。」

故事才說過多,陸靈蹊就把她特意畫出的雷河地形圖以靈力凝出來,片刻間,地下秘閣裡,無風而動,好像就要有一個片小小的雷雨要下了。

「您看,這地形,離、坤、兌、乾、坎、艮、震、巽,依次而排,像不像……」

「天罰陣!」

看守萬元大陣,並且親自改動到最好時,無想的腦子裡就重拾了所有的陣法知識,「你怎麼到那樣的地方去進階啊?」

她都要哭了,天下這麼大,林蹊怎麼就選了那樣的地方?

「以後這樣的地方,可千萬不要去了。」

「我不去了。」

陸靈蹊給她保證,「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臨走之前,在坎位上砍了一刀。」

啥?

無想簡直驚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那裡被罰的人,可能與我有些關係。」

「你你……你想說什麼?」

識海里,那個她又從圓珠裡出來了,無想只能按著她,結結巴巴地問陸靈蹊。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

陸靈蹊沒有直面回答,「那個夢裡,我沒有回到這邊,我們一家在天地靈氣還沒有復甦的時候,就遭遇了山賊,那山賊其實是個修士……」

沒有葉湛秋,他們一家也許真的早就沒命。

「我醒了,我們一家活在這片世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夢,曾經真實存在過。」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佛說一葉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也許一念……也會產生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陸靈蹊不知道,攔著清醒的祖宗尋她一輩子心心念唸的事,是不是正確,只能給另一個,她認為可能是思路的思路。

如果老祖回到過去,改變現在,如果她一家註定要消失,那麼回到那個,她一定早早就沒的世界,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在這件事上,她一邊矛盾著,一邊擔心著,一邊又希冀著。

留下斑斑血汗的信老祖,留下滿是恨字的誠老祖,活在他們的時代,他們的恨,他們的遺憾,可能一直都在那個時代。

只有無想老祖能撫平。

「時間大道定然是存在的,也有人用它回到過去,改變某些事情。」

她一家人現在能存在,就是明證。

只是,能幫她家若此的,在現在的長輩中,似乎只有陸望老祖。

陸靈蹊簡直不敢深想,越深想,越覺得,寧老祖到陸家生孩子是有緣由的。

那位祖宗就是在因果劫中堪破某些未來,借她的手,在做些什麼。

葉湛秋的那一世,沒有她,沒有天外來客,天淵七界的修士們,哪怕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