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同此理,我們漕運只管託運貨物,從來無權盤查客人的貨物。”

衛離的話,語氣軟中帶硬,口氣平淡,盡是奚落之意,卻沒有尖酸刻薄的意思,顯得落落大方,不失一幫之主的身份。

別看列雲楓和澹臺夢那些文縐縐的話她聽不太懂,人家衛離這些話說得稜角分明,綿裡藏針,她每一句都聽得渾身不自在,何況卓小妖的忽然改口,讓洛怡菲有些氣虛,她雖然衝動,卻是愛恨分明,絕對不會做無禮之事。讓衛離如此一說,洛怡菲反而有些答對不上了。

卓小妖端著酒杯,輕輕呷了一口酒,眼光一挑:“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還說什麼,打吧!”她說話間,就要把手中的酒杯摔下去。

忽然人影一晃,有人已經掠到她身旁,揚手一巴掌,啪地一聲,十分清脆地摑到卓小妖的臉上,卓小妖躲閃不及,手也鬆開了,那隻酒杯落到那人手中,滴酒沒灑,卓小妖的身子卻沒有站穩,向後傾斜,本來只要稍微挪動一下步法,也不會怎麼樣,可是她腳上套著那麼重的鞋子,真的和腳銬一樣,行動不便,身上有帶著那麼多的飾物,金銀瑪瑙,水晶珠玉,也是分量不輕,結果被人一巴掌打到,身子晃了晃,仰面摔倒,脖頸上邊的珍珠項鍊被摔得散落了,那些光彩奪目的珍珠滾落了一地,跳躍著奔向四方。

秦思思已經把酒杯端著手裡,轉頭看向洛怡菲,洛怡菲可有些害怕了,這個中年美婦人的功夫如此之高,簡直和鬼影子一樣,她只看到影子一閃,卓小妖就摔倒在地了,好像還聽到啪地一聲,其他的事情,她都沒有看清楚,如果秦思思要是來對付自己,自己只能伸著脖子等死了。

看著卓小妖摔倒的樣子特別狼狽,澹臺夢不覺一笑,因為她陷構衛離,所以澹臺夢心中有些生氣,忍不住嘲笑道:“楓兒,北齊的潘妃步步生蓮花,翩若驚鴻,矯若遊龍,我們這位洛夫人玉山傾倒,釵鈿迸飛,不知道是個什麼典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澹臺夢輕言曼笑,語氣揶揄,列雲楓笑道:“禍從口出,罪由身手,洛夫人摔一下子,也是無妨,只可惜了那些浦珠,蒙塵滾落,別的典故我想不起來,不知道步步生蛋這句,像也不像?”

看著散落一地的那些南浦珍珠,每一顆都有鴿子蛋大小,列雲楓如此一比,澹臺夢展顏一笑:“什麼步步生蛋,這麼粗鄙的話,用到洛夫人身上,豈不唐突了美人?你就不能說出一些陽春白雪的來?”

旁邊印無憂也不由得一笑,列雲楓這個比喻雖然不雅,可是眼前的情景倒是神似,他是忍不住才會笑,笑過後又覺得自己有些不應該。

衛離眼中也溢位滿滿地笑意,和秦謙對視一下,秦謙的神情有些窘然,他這個弟弟,向來言辭鋒利,無論奉承嘲諷,都很到位,他一邊有些生氣,一邊也覺得應景好笑。

那些侍女見到卓小妖被打倒,都是愣愣地看著,然後又把眼光投向秦思思手裡的那隻酒杯,當初定好了,摔杯為號,現在杯子沒有摔下去,她們就不能妄動。

望江樓有望江樓的規矩,望江樓的規矩是認物不認人,說好了摔杯為號,就是摔杯為號,現在就是躺在地上的卓小妖發出命令,她們也不會聽從,因為杯子不在卓小妖的手上。

規矩是卓小妖自己定的,卓小妖有卓小妖的想法,如果有人易容冒充了自己,豈不是連整個望江樓都給騙了去,這座樓耗費巨資,就是他幾輩子游手好閒,也夠他揮霍花銷了,何況望江樓裡邊還有很多珠寶奇珍,財帛自古動人心,人心險惡,不能不妨。

這座望江樓上邊,佈滿了機關,本來是以摔杯為號,有人會把機關全部開啟,那麼衛離他們這些人,就是三頭六臂,也不能全身而退,誰想到出了意外,自己手中的杯子竟然被秦思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