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大嫂。

此時下起了毛毛雨,走廊上懸掛的燈籠隨風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南宮姒一路沿著軒轅逸殘留下的血跡追隨而去,果然,血跡消失在了祠堂屋外。

“相公!”就在軒轅逸痛得要吼出聲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祠堂外傳了進來,他下意識低頭狠狠的咬著手臂,不讓南宮姒知道他在裡面,眉頭死皺,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咯吱”一聲脆響,門被緩緩的推了進來,走廊上的燭光將陰森森的祠堂照亮了幾分,南宮姒黛眉輕皺,掃了眼空蕩蕩的祠堂,難道他不在這?當她轉身想離去時,突然她嗅到一股血腥味,視線落在門邊露出的衣袍。

她心一驚,猛地將門關上,透著幽暗的光線,南宮姒看向軒轅逸死咬著手臂,衣領微微敞開,隱隱露出那一條條彎曲的黑色血管,“相公……。”

軒轅逸鬆開了嘴,手臂上烙印出那道清晰紅腫的牙印,見她的手沿著他神來,就被他呵斥住了,“住手!不許碰我。”

南宮姒手停滯在半空中,最終縮了回來,她從他神色中看出了那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吸了一口薄涼的冷氣,她皺眉道:“你在這等我,我去請鬼醫。”

正當她轉身急著要去尋鬼醫時,裙角被他給扯住了,她愣愣轉身不解的看著他,“相公?”

“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從軒轅逸哀求的聲音中,南宮姒聽出了那種痛苦煎熬的意味,而這哀求好似絲絲蔓蔓的藤蔓顫住了她的腳,讓她,再也邁不出一步。

她緩緩的蹲下身,伸手想要安撫的摸摸他的頭髮,但又害怕糟他拒絕,在半空中縮了過來,只是靜靜的蹲在那看著他。

黑暗中傳來一聲呼喚:“娘子!”

“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彼時的她渾然沒有往日的焰氣,有的只是作為女人,作為妻子該有的溫柔。

軒轅逸捲縮成一團,抬眸看著南宮姒,“借你肩膀靠靠,可以嗎?”

南宮姒愣愣的點了點頭,挪了個屁股,坐在他身邊,肩頭上一沉,只見軒轅逸面色蒼白的靠在她肩頭上,嘴裡不時的喘著粗氣。

他的臉觸碰到她暴露在外的脖子上,一股涼颼颼的冷意從他臉上傳入了她心底。

軒轅逸,你千萬不要出事!

良久,她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軒轅逸悠悠睜開眸子,盯著放在桌案上大大小小的靈牌,眼底泛起一抹憂傷,強忍住體內的疼痛,硬是從地上站了起來,轉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對著南宮姒道:“時候不早了,回屋休息吧!”

他可以裝得再好,卻瞞不過南宮姒的眼睛,“你在逃避我的問題,回答我!不要一個人承受這些。”

軒轅逸臉上展開溫潤的笑容,彎腰,食指輕彈了一下南宮姒光潔的額頭,笑著道:“笨蛋,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嚇唬你嗎”

南宮姒目光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挑了挑眉,“嚇唬我?”

“嗯,純粹是想嚇唬嚇唬你,看你以後還要謀殺親夫不?”軒轅逸額頭上滲出點點汗水,笑容雖然很牽強,但卻依舊保持著笑容,深怕被她看出了什麼端倪來。

這慌扯得可真是冷啊!

南宮姒伸手食指迅速按住了血脈,她跟師傅除了學武功,還學會了把脈,不過也只是會把脈而已,至於怎麼救人,她倒是蠻怨恨自己當初怎麼就不跟師傅好好學醫。

這一把脈,南宮姒的臉色頓時失色。

毒素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漸漸潰爛,靠體內那顆內丹支撐了下來,但是……內丹一旦離體,軒轅逸隨時會沒命,就算有內丹在,五臟六腑也會漸漸潰爛掉了,到最後,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