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側身,拋個媚眼給他,嬌滴滴地道:“夫君,妾身今日不舒服,不能伺候,你呀,就忍著吧!”

鄴疏華被她的媚眼一勾,心動不已,一把抱住她,低頭吻上她的唇,親暱的摩擦,族轉,吸吮的緩慢而綿長。只是宋箬溪身上不方便,鄴疏華自行燒起火,也只能再自行去滅火,在浴池裡泡了小半個時辰,把皮都快泡皺了,才爬出來。

宋箬溪靠在床頭,壞笑道:“你看來是需要瀉火,不如明日繼續吃黃蓮做的菜吧?”

“苦盡甜來,我已不懼。”鄴疏華把睡袍丟在衣架上,吹滅燭火,掀被上床,將宋箬溪摟進懷中,蓋好被子,警告她,“乖乖睡覺,不許再撩撥我。”

宋箬溪輕啐他一口,“誰撩撥你了?是你定力不足,強吻我,還倒打一耙。”

鄴疏華俊臉微紅,言語上,他可說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閉上眼睛睡覺。

次日清晨,夫妻倆依舊去澹寧居給昭平縣主請安。公式化的問候聊天后,鄴繁帶走了鄴疏華,父子倆並肩而行。

“昨兒聽說毓嫻讓侍女去良醫局領了半斤黃蓮,她要黃蓮有什麼用?”鄴繁很好奇地問道。

鄴疏華一臉苦色地道:“黃蓮泡茶,黃蓮煮鴨子,黃蓮燴菇腐,黃蓮釀白菜,黃蓮排骨,黃蓮鴿子湯。”

鄴繁聽著就覺得嘴巴里泛苦,“這都是給你吃的?”

鄴疏華點頭。

“為什麼?”鄴繁忍笑問道。

“黃蓮可清心明目,瀉火解毒,益修行。”鄴疏華不敢說宋箬溪有意整治,怕鄴繁會怪罪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喜歡吃黃蓮,吃下去,也不怎麼苦。”

“噗,咳咳。”鄴繁笑出了聲,忙又掩飾地咳了兩聲,嚴肅地道:“這女子太妒,非好事。”

“瓔瓔做事都是有道理的,有用意的。”鄴疏華不覺得宋箬溪讓他吃苦有什麼不對。

鄴繁看了鄴疏華一眼,得,他這兒子已被拿捏住了,又是新婚,先隨他們去,以後再說。

另一邊,昭平縣主也在為這半斤黃蓮問宋箬溪,得知做了一頓黃蓮菜給鄴疏華吃,昭平縣主忍不住大笑出聲,指著宋箬溪道:“你這促狹的丫頭,太會捉弄人了!”

“我以後不會了。”宋箬溪暗歎,沒有一點隱私,芝麻大的事情都會傳揚開。

昭平縣主笑著擺手,道:“疏華這孩子就該吃點苦,免得被人哄騙了去。”

宋箬溪訝然“母親不心疼兒子嗎?”

“母親可沒老糊塗,連你們的閨房之樂也要去管。再說了,你又是個有分寸的人,我才不心疼那臭小子呢。”昭平縣主笑道。

宋箬溪輕舒了口氣,摟著昭平縣主的胳膊,撒嬌道:“母親最好了!”

昭平縣主對宋箬溪親暱舉動,十分受用,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

過了三天,就是臘月二十,鄴繁封了印,除非突起戰火,又或者有大災情,否則到正月初五,這印都不會開啟,城務全部暫停處置。

鄴疏華雖得了空,但也沒能和宋箬溪天天膩歪在一起。宋箬溪做為新上任的少夫人,要跟在昭平縣主身邊學習如何準備過小年的年宴和過大年的年宴,沒空理會他。他只好去含經堂靜心抄寫經文,抄好後,讓人送去城外的彌陀寺。

到了臘月二十四,過小年,四苑皆張燈結綵,搬到公府居住的鄴孝安鄴孝順兩家人一早就進了城。

過小年要祭灶君,遵行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俗規,女眷們不用去祭祀,在秋爽廳的偏廳內喝茶聊天打牌。

被禁足的麗夫人沒有出席,學了小半個月規矩的瓶兒則老實地坐在一旁,陪在她身邊的是豆紫和豌豆,她的心腹侍女豆蔻已經被貶到浣衣司去洗衣服去了。這個處罰,崔杏分別請示了昭平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