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異色地進房給宋箬溪行禮,“婷姑娘說胭脂顏色好看,氣味清香,用著舒服,多謝少夫人。”

“好,辛苦你了。”宋箬溪笑了笑。

巧桃遲疑了一下,道:“少夫人,奴婢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宋箬溪抬眸看著她,笑道:“不當說就別說了,要說就趕緊說,你賣什麼關子啊。”

巧桃笑,道:“奴婢看到五公子的奶孃進了蘇姑娘的院子,覺得有些奇怪。”

“你確定是五公子的奶孃?沒有看錯?”宋箬溪挑眉。

“奴婢怕看錯,特意躲角落,等到她出來再確認了一回,的的確確是五公子的奶孃齊嬤嬤。”

“五公子的奶孃怎麼會去蘇姑娘的院子裡。”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蘇姑娘院中應該有她相熟的人,她過去走動走動,也很正常,用不著覺得奇怪。”宋箬溪不甚在意,只要不是鄴疏華的人去找蘇念錦就行。

過了兩日,鄴繁突然在晨會上命人擇吉日,讓鄴孝敬和鄴孝恭搬去公府。恰巧前一天晚上,李夫人為討好鄴繁,親自送了道燜乳鴿給他,還伺候他用了晚飯。於是邵夫人就懷疑是她在攛掇。

雖然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可是邵夫人這心裡總不是滋味,不敢去找鄴繁,只能拿李夫人出氣,“還真沒看來李姐姐的嘴這麼巧,只是,她都已經禁足了,你用得著這討好賣乖嗎?讓四公子搬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哎,我說什麼了我,我可什麼都沒說。”李夫人滿臉委屈,“你別亂冤枉人好不好?”

“你沒說,城主怎麼會好好的想起了這事?”邵夫人斷然不信。

“昨天見過城主的可不止我一個。”李夫人道。

“見過城主的還有虹兒,她可是你院子裡出去的。”邵夫人認定是李夫人多事。

李夫人沉了臉色,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說。”

邵夫人斜眼看著,不住的冷笑。

“成親後的庶子移居城外公府,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這與李姐姐有什麼關係。邵妹妹,你喝杯茶,消消氣。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四公子的公府還在這登瀛城內,你要見他也容易,沒必要生氣。”卞夫人勸道。

“你少在這裡裝好人了,難道你就不怪她多事?你可別忘了,你兒子也是要搬出去的。”邵夫人恨聲道。

“我沒忘,所以要回去幫著收拾收拾了。”卞夫人不想跟邵夫人多說廢話,起身先行離去。

李夫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呸”邵夫人衝著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兩位側夫人端著架子,講究儀態和禮儀,只是鬥鬥嘴,可她們身邊的人為了給主子出氣,由口水架發展成全武行。

愛四處亂跑的巧桃及時向宋箬溪稟報她打聽到的訊息,“據說,有的人把門牙都打掉兩顆。”

“據說,有人的頭髮被扯掉了幾縷。”

“據說,有人衣服扯破,露出了胸口。”

“據說,……”

這些事,能傳到東苑,自然也瞞不過鄴繁。

鄴繁下令罷免李邵兩人管理苑中的權利,罰俸半年。苑中的事,交由卞夫人、小李夫人和嶽夫人三人打理。這對小李夫人和嶽夫人來說是喜從天降的大好事,笑得合不攏嘴。

在李夫人和邵夫人受到懲罰的同一天,鄴孝敬和鄴孝恭搬家的日子也選定了,一個是二月初五,一個是二月初九。

鄴繁處理完鄴孝敬和鄴孝恭的事,關懷的目光落在幼子鄴孝良的身上。五月初十日是鄴孝良二十歲的生日,及冠娶妻是登瀛城的風俗。鄴繁依歸規矩,分別寫了信函給五國的皇帝,告訴他們鄴家有公子要娶妻,貴國有適齡女子,可送到登瀛城來參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