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望著他,道,“你真的不去?”

冷少洹重重的點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下回吧。”

楚三歪著頭看著他,“我怎麼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冷少洹舉起酒杯,笑道,“我能有什麼事隱瞞楚兄的?”

楚三笑了笑,道,“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那時候,我即便拿你當兄弟,該揍一頓的,我也不會心軟的。”

“那時候,我絕不還手。”

說完,冷少洹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把酒杯放下,冷少洹道,“我先去忙了。”

楚三看著他,道,“別忘了還要去行宮給西秦大皇子送面具。”

冷少洹眸光滯了下,笑道,“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謝楚兄提醒。”

看著冷少洹走遠,楚三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

凝郡主看著他,好奇道,“你在笑什麼?”

楚三給自己斟酒,道,“有熱鬧可以看了。”

真是到哪裡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可是昭寧郡主的招郡馬的大事,別吊兒郎當的不當正事看。

轉眼,就到宮裡設宴替西秦皇子和南嶽太子接風洗塵的時辰了。

大殿內,鶯歌燕舞,絲竹管絃,不絕於耳。

四品官員以上可攜帶家眷入宮參加宴會,明瀾又看到了鎮國公府兩位老爺和太太。

之前看她的眼神帶著輕蔑和不喜,如今再看,恭謹多了。

南嶽太子和西秦皇子都是來求親的,沒有和平常來道賀的使臣那般端著架子,酒過三巡再姍姍而來。

一旦聯姻成功,他們可就是大離的孫女婿,在大離皇帝跟前是小輩,還能端架子嗎?

要極力的表現出求娶的迫切才是。

宴會剛要開始,南嶽太子和西秦兩位皇子就到場了,幾乎是前後腳進來的。

等他們坐下,皇上和昭寧郡主才出來。

昭寧郡主一襲宮裝,傾國傾城,美絕人寰,她就坐在皇上下手邊,以彰顯她尊貴的身份。

一個內亂三十年,才剛剛平息的大離朝,竟然讓南嶽和西秦都來求親,南嶽和西秦大臣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被大離朝廷灌了**湯,正確的做法不應該打的大離朝雙手把昭寧郡主奉送上嗎?

老王爺坐在龍椅上,道,“承蒙西秦和南嶽看重,派了太子和皇子前來求娶,是我大離的福氣,幾位遠道而來,薄酒相待,慢待了。”

西秦二皇子率先舉杯,笑道,“大離昭寧郡主,是大離皇上的掌上明珠,西秦雖遠,亦如雷貫耳,但百聞終究不如一見,昭寧郡主的氣質和美貌,遠比傳聞更叫人驚豔。”

皇上笑了一聲,“朕失蹤三十年,回來時,身邊只帶了昭寧一人,卻不是朕膝下只有昭寧一人,她爹孃兄長皆在,只是朕還沒有找到他們罷了,昭寧已及笄,確實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她爹孃不在跟前,我這個祖父替她擇婿。”

皇上話音一落,南嶽太子笑了一聲,笑意很淡,未達眼底,“本太子有幸見過昭寧郡主畫像,驚為天人,欲求娶之,大離非但沒答應,還要公然招婿,是對本太子多有不滿了?”

西秦大皇子優雅的將手中碧玉酒杯放下,慢條斯理的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要是一求娶就答應,這倒不是求親,更像是在搶親了。”

皇上看了西秦大皇子一眼,暗暗點頭,雖然戴著面具,略顯失禮,但遠道而來,水土不服,並非存心,說話也彬彬有禮。

對西秦大皇子,皇上的印象很好。

南嶽太子斜眸望過來,西秦大皇子戴著面具看不清他的臉色,但眸光明亮,沒有絲毫懼怕。

西秦的國力雖然沒有南嶽強,但要說差多少,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