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說不定就只好自己燒了。估mō著七零後一輩子還買得起那一把火,八零後指不定一把火都買不起。)

李正鋒這次與基層工人坐在一起,聽一聽他們聊自己的真實的生活,似乎是一件久違的事情了。他這些年在京城和江城市工作期間,也曾經在一些重大節假日在各級官員的簇擁下例行到老百姓中間慰問,但聽到的更多是人們感謝黨的改革開放給生活帶來的巨大變化。對於一些低層窮困人們在改革中利益的損失,他認為那類現象是存在的,絕不是社會的主流。對於黃龍市這個傳統老工業城市可能問題多一些,對此他是有一定心理準備的。但與周師傅他們這些十多年的老同事、老相識再次坐到一起的時候,聽到他們生活如此艱辛,這讓他心裡感到很不是滋味。

一個在旁邊牆角一直站著沒有說話的五十來歲的男人這時說話了,“李省長,您可能不認識我了。我是和建國同一批下崗的。不同的是我是不得不下崗,建國才是自願下崗的。當官的一直說下崗全是我們工人們的自覺行動,其實沒有幾個像建國那樣自願的。那次動員人們下崗,其實每個車間、每個單位早就下了指標,多數單位就是透過投票的方式決定的。結果呢,我們這些平時不愛和人jiāo往拉關係、只知道幹活的老實人得票都少就下崗了,相反那些平時幹活不怎麼樣的人、與同事特別是與領導關係好的人一個也沒有下來。說是要減少富餘人員,我們被安排下崗了,其實呢,那些不怎麼幹活的人照樣不幹活。幹活的人少了,他們就從農村招來臨時工,一個人一個月五六百塊錢就頂了我們原來的崗位。我們走了以後,他們就開始漲工資了,當官的漲得多,最多的一個月五六千,一般的二三千,原來一些沒有下崗的普通工人漲得少,一般三五百,最少的也有百十多塊,總之皆大歡喜,而且當官的還有補貼,具體怎麼算我們不清楚,但大傢伙都知道,那補貼比工資還高!我搞不明白啊,為什麼一說改革就是工人下崗、工作量加大,當官的工資越漲越高,而工人們的工資漲得沒有物價快?國有企業搞不好就是需要改革,怎麼能一說改革就把責任往我們工人們的身上推呢?”

李正鋒對於這個人說的情況,他不好明確表態,但今天碰上了,總要說點什麼,他想了想說道:“我相信大家說的情況都是真實的,我也認為我們當前的改革中存在不少問題。這些問題呢,我們一定會要求有關部mén加強調研,避免類似現象發生。改革中存在的問題,還要在改革中解決嘛!”他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官腔太濃了,便又補充了一句,“我以後會盡可能chōu時間來看望大家的,你們以後有什麼問題如果找企業、市裡解決不了,可以儘管向我反映,我一定幫助協調、督促解決的。”說著,李正鋒又回頭看了黑新勝一眼,“他叫黑新勝,是我的秘書,平常就和我在一起。我平常事情太多,經常開會或接見外賓什麼的,找我不方便。你們可以給我的秘書xiǎo黑打電話。xiǎo黑,把你的電話號碼,包括手機的號碼給他們留一下。”

黑新勝忙從公文包裡取出紙筆,將自己的辦公電話和手機號碼寫了下來,遞給了梁曉瑩:“我是李省長的秘書,你們要找李省長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轉告李省長的。”

正在這時,黑新勝的電話響了,他接了之後請示李正鋒道:“李省長,xiǎo曹說醫院的救護車馬上要到了,問我們所在的具體位置。”接著,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救護車警報聲。

在一旁的周大江站了起來,說:“我到外面接一下吧!”

不一會兒時間,救護車來到曾chūn鳳的家mén口。眾人將曾chūn鳳扶到了救護車上。救護車拉著警報向醫院飛奔而去——

熊志堅雖然參加了黃龍集團的慶典活動,但他並沒有住黃龍賓館,而是去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