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觀主,要是這會兒觀主還是無恙,我走入這座道觀的時候,就是你們雞飛狗跳的時候。”

雲間月點點頭,“這話別人說我不信,但既然是你說,那我就勉強信八分。”

陳朝切了一聲,看了一眼那藏經閣又很快收回目光,然後好奇問道:“能讓我去後山看看嗎?”

痴心觀後山,有很多老道人,其中有一些,只怕已經破開了忘憂境,已經扶雲境了。

只不過那幫人,從來不在意外面的世道如何,只是潛心修行。

雲間月搖頭道:“前輩們不會做什麼,你若是上門挑釁,或許不會死,但是你送出雲嶺,又有什麼用?”

陳朝笑道:“就是想看看,看看是不是有老真人實際上還是真的心繫天下,要和我一起去做掉那位妖帝。”

雲間月默然不語。

很多時候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我輩所謂的修道人,修得長生就這麼大於一切嗎?

陳朝很快便看出雲間月的不對勁,拍了拍這位年輕道門大真人的肩膀,笑道:“逗你的,即便那裡面的老真人們願意出手,也他孃的不管用。”

雲間月轉過頭來,白了陳朝一眼,“沒被安慰到。”

陳朝轉移話題笑道:“說點你可能感興趣的,找個安靜的地方,沒旁人那種。”

……

……

兩人從那藏經閣外,來到雲間月的洞府之中,這位道門大真人,如今的痴心觀觀主,還煞有其事地佈下一道陣法,免得外人偷聽他和陳朝之間的談話。

陳朝踏入痴心觀,當然是有無數人關注的。

陳朝靜等雲間月佈置妥當,然後坐到自己對面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有沒有想過,世間是一個人畫下的圓,從起點開始畫,歷經幾千年,最後又迴歸起點。”

陳朝伸出手指,在地面煞有其事地畫出一個圓,從起點延伸出去,最後回到起點。

雲間月看著這一幕,輕聲道:“從無中來,回無中去。”

陳朝看了他一眼。

雲間月說道:“這是道門的教義之一。”

“那你們那位所謂的……道祖……好像一直在提醒你們些什麼。”

陳朝敏銳地察覺到,那位道門的所謂道祖,理應早就知道真相,不過想想也是,像是有資格立教稱祖的人物,絕對不可能眼光短淺,只是個尋常修士。

雲間月說道:“你是說,整個世間,在經歷數千年的時間之後,大概就會被某人像是一把將棋盤上的棋子都抹去,然後重新開始下一局新棋。”

陳朝點頭道:“雲真人果然聰慧。”

說完這句話,陳朝看了雲間月一眼,然後不等這位年輕道人說話,便搶先說道:“有些棋子不重要,所以隨手一揮,留在棋盤上了也就留著棋盤上了。”

雲間月說道:“道祖可能便是那人。”

他的反應很快。

但同樣很快,他的疑問就隨之而來,“證據。”

陳朝於是開始講起他知道的那些東西,戎山宗也好,那神女也好,還是那張紙上的扶雲宗也好。

聽完之後,雲間月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最後才有些不太確定地喃喃道:“神只?”

陳朝搖頭道:“我覺得是一些境界更高一些的修士,和海外那些修士肯定有關係,你們觀裡的老道士們,也會知道一些真相。”

雲間月看向陳朝,正要說話,陳朝就擺手道:“那是之後的事情,現在我要是擋不住妖族,那麼就根本沒有考慮那些事情的必要。”

“但是你要清楚,真有這批人藏著,是為了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如果那一天真的來臨之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