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佛祖菩薩看著,師兄可不能欺負我小,便用瞎話來騙我。”

楚河這話當真是綿裡帶針,一點面子都沒給戒律和尚。

早就聞訊趕來的無量和尚,不斷的給楚河使著眼色,楚河卻都置若罔聞。

楚河雖然心中動怒,卻也不至於失了理智。

他這番話雖然顯得有些衝動,卻也並非無腦之言。

這裡是巨通寺,寺廟內還有神佛塑像,戒律和尚再囂張,也不敢在這裡放肆,否則佛門弟子在佛前壓迫同門弟子,若是正好被哪個閒得無聊念頭迅游到此的佛陀看見,即便是定光佛,也不好為他說情。

果然被楚河懟了一句後,戒律和尚的面色生硬起來,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絳紫色,衝著楚河冷哼一聲,不再枉費口舌,而是直接遁入雲頭,消失不見。

彷彿已經不願與楚河這樣一個小和尚計較。

楚河卻明白,咬人的狗不叫。

像戒律這樣的傢伙,一定會在暗地裡憋著壞水,絕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要真是那種,大庭廣眾之下,就明目張膽的放言‘我要弄死你’‘我要殺你全家’等等言語之人,楚河反而要鬆一口氣了。這樣腦筋簡單的傢伙,通常處理起來很容易,他甚至不用親自動手,就有辦法輕易讓對方眾叛親離。

無量和尚走過來,一巴掌拍在楚河的後腦勺上道:“平日見你挺聰明,怎麼這會就這麼老實了?那戒律要舍利,你不願給,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便是,何苦這樣挖苦、擠兌?平白惡了他?”

楚河臉上露出一個憨憨的傻笑:“我這不是有師父您嘛!您是師叔,還怕他?”

無量和尚很想說一句‘灑家是真怕’,但是在弟子面前,還是要維持師父的尊嚴,便嚴肅的點頭道:“說的不錯!此事你處理的雖然有些失了妥當,卻也無錯。行顛和尚的舍利子,是我們巨通寺的財產,憑什麼這小子,一句話畫個大餅就要拿走?”

說到後來,無量和尚的臉上,露出冷笑之色。

歸根結底,戒律和尚不是自己人。

“一會師父我就去找方丈稟報此事,有方丈警告他,想來他也不敢鬧事。”無量和尚說罷,又樂觀的補充了一句,像是安慰楚河,又像是安慰自己。

楚河心中卻明白,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

從來只有強者警告弱者,哪有弱者警告強者?

“看來,本體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三年前的仇,過了三年是該找個機會報了。”

“我楚河一貫了有仇不隔夜,這一次等了足足三年,做了三年準備,算是給足你戒律面子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局

戒律乘雲而歸,端坐在禪房之中,唸了一遍觀自在心經。

心頭的惡念,卻如雜草般生長,並未因此消減半分。

“混賬!區區一個金丹境的小和尚,竟然敢竟然敢!”

咔嚓原本緊握在手中的念珠,紛紛華為粉末,撒落在地上。

戒律眼中掠過一道道兇惡之色,最後卻又化作清澈琉璃的明光,收斂下來。

看起來似乎是惡念已經被消除,佛心迴歸。

唯有最熟悉他的人方才知道,這是他真正動了殺念,已經做了決斷,再無更改。

“我來此世修真佛,不尊我意皆是魔。”戒律口誦一句,整個人瞬間便安靜下來,彷彿之前的變化,皆不存在,只是幻象。

而此時,遠在數百里之外的一座枯城中。

一道氣息突然沖天而起,瞬間吸引了戒律的注意力,撥動了他敏感的某根神經。

“躲起來的老鼠,終於忍不住出現了嗎?”

“正巧!貧僧心有怒火,無處發洩,正拿你祭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