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是有的,只是運用得不太熟練,就像自己剛從警校畢業,覺得自己一進警局,就肯定是警界福爾摩斯,查案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什麼都行,查到後面發現自己啥也不是。

書本里的知識吃得再透,也不意味著現實中就能百分百地運用好,案子不是一成不變的,光靠書本里的內容,不會結合實際情況,那麼自己就只是一個知識的承載體。

庭淵道:“以前這些都需要我提醒你,如今你自己就能想到,我想再歷練歷練,你就能夠變得非常全能。”

伯景鬱輕笑,“都是你的功勞。”

他對颶風和赤風說:“去吧。”

兩人退出去,收拾東西各自離開。

伯景鬱對驚風說:“你去看看呼延南音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了。”

庭淵起身下床。

伯景鬱看向他,“你幹嘛?”

“我跟你一起去。”

伯景鬱:“我們去就行了,你現在狀況不好,許院判說了,你要好好休息。”

庭淵:“不是什麼大事,許院判不是說了,正常行動是沒有問題的,這案子我從頭到尾,你不讓我親眼去看看,會影響我的判斷。”

伯景鬱拗不過庭淵,只好帶著他一起。

多拿了兩個枕頭給他做靠枕,怕他路上磕到。

杏兒和平安也一起跟上。

一行人往劉家莊去。

路外邊的農田已經翻得差不多了,都灌滿了水,泡上兩天,就能夠插秧了。

馬車一路慢行,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劉家莊的農田。

他們的農田已經開始插秧了。

呼延南音:“沒想到他們比我們還要快一些。”

庭淵:“他們田比你們少了兩千多畝,犁田的速度肯定要比你們快,你看遠方還有正在犁田的。”

順著庭淵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還有在犁田的。

前邊犁後邊插秧,等插過去那邊的田也就差不多了。

馬車停在他們農田附近。

路邊有個茶棚,不過這茶棚倒是與那種開在官道上的茶棚有所不同,沒掛番號,應該是僅供這劉家莊的人飲水用的。

伯景鬱將庭淵從馬車上接下來,沿著農田邊緣的道路往茶棚走。

庭淵:“這茶棚看著不像接納外人的。”

伯景鬱:“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距離茶棚還有二十米,便有人過來問他們,“你們是幹什麼的?”

伯景鬱看這人一臉兇相,肌肉紮實,可不像是一般的農戶,茶棚裡還靠著兵器,覺得有些奇怪,尋常的護院也就用棍棒,這劉家莊的護院怎麼還有兵器。

庭淵道:“我們是路過,看到你這裡有茶棚,來喝口茶。”

鬍鬚男道:“我們這茶棚不對外賣茶水,我們這又不是官道,你們這是哪門子路過。”

鬍鬚男瞪眼,逼上前兩步,“莫不是別家的奸細,過來打探訊息的?”

“怎麼會?”庭淵笑著說,“你們這有什麼值得我們打探的。”

“那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放著官道不走,跑到我們這私路上來。”

呼延南音道:“這我們也不知道你這是私路,你們這私路按著官道的標準在修,也怪不得我們走錯。”

這確實是,通常官道對路面是有要求的,私路大部分都是土路,哪有私路鋪石塊填的和官路一樣平整的。

“我們這一路上也遇到大大小小的莊子,還是頭一次遇到你們這樣的,連討口水喝都不行,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呼延南音故意激他。

鬍鬚男皺眉看了呼延南音兩眼,倒是沒發作,朝身後喊道:“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