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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要獨斷專行,哪怕是知會臣一聲也好。”
“放心放心,我可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
荊王笑呵呵地應了一聲,心情一時大好。待到又商量了一陣起身告辭的時候,他由著楊進周送到正堂門口,誰知道一掀門簾,就只見天地間突然白茫茫一片,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抬頭看了看天空,他突然轉頭擠了擠眼睛道:“看來剛剛是商量得太入神了,竟是連下雨也沒察覺到。要說下雨天留客天,午飯我在鎮東侯府蹭了一頓野味,看來我今晚上又得在楊大人你這鏡園再蹭一頓晚飯了,不知道可歡迎?”
想到蕭朗曾經提過荊王那某些“惡劣”行徑,楊進周暗自苦笑,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下來,又招來門外伺候的一個小廝,讓其進內儀門稟報一聲。當他再一次轉頭瞧了瞧簷下眯眼睛專心致志望天的荊王時,突然忍不住開口叫道:“殿下?”
“都說打雷是天怒,下雨是天澤,卻不知道,天怒頂多是劈死一兩個人,而天澤卻極有可能一舉讓千人萬人乃至於數十萬人受難。”說到這裡,荊王笑眯眯地扭頭看著楊進周,一字一句地問道,“楊大人,你說我這話可有道理?”
PS:把人全都拖下水啦,哈哈……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三百五十五章 江南好,受不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江南好,受不了
二月的北國時不時還會飄下一陣零零落落的雪,屋子裡的火炕常常還是日夜不息,而江南卻已經流露出了十分春色。運河兩邊的楊柳抽出了嫩芽,花花草草早早頑強地從石縫中露出了頭來。就連碼頭上那時時刻刻有人踩的臺階縫隙裡,也常常可見一兩株被人踩得倒伏不起的不知名野草,卻依舊掙扎著露出一抹純粹的綠意。
運河的揚州碼頭算得上是整條運河最忙碌的地方之一,來來往往的人既多,自然也就沒心思注意這些,只有一雙雙穿著粗陋草鞋的腳扛著重重的糧包,一次次在這幾百年前的方石青磚上踩過。間或有人抬頭望一眼運河上往來如織的那些船,那殷羨的目光往往會在那些奢華的官船亦或是民家的商船上打個轉。只下貨的碼頭和下人的碼頭從來都是正對分開,哪怕他們能看到官船上頭身穿鮮亮綾羅綢緞的男男女女,也知道不會與對方有什麼交集。
然而,這幾乎顛撲不破的真理,卻在這一天給打破了。素來最是忙碌的運貨碼頭這一天一下子多了好些雖是身著布衣,可看上去卻絕不像是富商抑或豪門管事的人。這些貴人們把往日苦力們歇腳的涼棚全都佔去了,不但如此,往日裡提著鞭子跟在後頭生怕苦力們幹活偷懶的監工們,眼下也少了一多半,剩下的人竟是在那兒吆喝著苦力們丟下東西到一旁歇著。
面對這樣詭異的情形,一眾平日裡最期望能偷個懶的苦力們自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幾個心思靈動的甚至還圍著那監工打聽起了訊息,可臨到最後卻被人不由分說用鞭柄趕走了。不消一會兒,人來人往最是熱鬧的貨運碼頭就清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靠在碼頭上的無數貨船糧船,還有涼棚中那些吹著春寒料峭的冷風翹首企盼的人。
“這訊息可準,真是要停在咱們揚州府?”
“那還有假?船到高郵時遞出的訊息來,這會兒怕是從府衙到縣衙全都知道了,指不定連都司藩司臬司也全都得了信”
“這麼說,咱們在這兒等,不去對面是對的,天知道那邊有多少官員等著,指不定看到咱們又生出什麼想頭……對了,你們說,那些大人們要是真來了,是衝著哪邊的?”
“哪邊?咱們當然是衝著那位海寧縣主,要知道,那可是張家老2和那一位的乾女兒,指不定這次還奉有什麼密旨,聽說很得皇上寵愛至於那些大人們……嘿,決計是衝著這位”說話的人比劃了四根手指頭,旋即嘿嘿一笑,“只不過想來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