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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江伯夫人那嚴厲的目光下,那婦人方才唯唯諾諾地謝過了,可是躬身過後,她卻忍不住舊笑道:“若是可能,夫人還請千萬幫幫忙,讓我家二郎重新進了這金陵書院。畢竟,別說整個江南,就是整個天下,金陵書院也稱得上第一了……”
“就算從前是第一,日後卻是未必!”
陳瀾突然打斷了那婦人的話,見其受驚似的往後退了一步,看向自己的目光卻透著不以為然,她卻沒有立時解釋。
先接過芸兒遞來的那個兩寸方圓的小茶杯,又示意其奉給另兩位客人,她呷了一口,這才將茶杯放下了。
“所謂書院,不外乎是為了教書商人。即使教授的經史子集再好,不能教學生立志修身,那這書院的根子上就已經爛了!一個書院的教習居然是風月場上的常客,這還勉強能說是風流,可居然欠了風月之*達上千兩從未歸還,那就是下流了!更何況,此前那個***督府碰柱子的教習還承認,鼓動了學生罷考,且不管他背後是否還有人,這等視學生(性)命前程為草芥的人居然能當上教習,足可見金陵書院已經不止是徒有虛名,而是上粱不正!”
“楊夫人說得極是!”
平江伯夫人附和一聲後,再一次用嚴厲的目光瞪了一旁的人一眼,隨即就說道:“好了,你這事情也已經辦成了,這下你回去能睡好覺了吧?你不是說擔心家裡麼?既如此,你索(性)先回了家去,先讓你家二郎寬寬心,免得他心裡不自在。還愣著幹嘛?”
那婦人在平江伯夫人催促的目光下,雖說心中極不情願,可陳瀾絲毫沒開口挽留,她也只能磨磨蹭蹭站起身,臨走之際卻還試圖暗示一二,可最終在柳姑姑那似笑非笑的想請下,她不得不隨著出了門去。她這一走,平江伯夫人方才舒了一口氣。
“楊夫人別怪我多事,她昨天上門來,說是要我家老爺和我不管,她今天就親自到總兵府來。老爺實在是怕她不管不顧鬧騰出什麼事,所以就讓我領著她走一遭,誰知道她竟然這麼不懂事。”既到這裡,平江伯夫人又(露)出了推心置腹的表情,兩手扶著膝蓋誠懇地說,“楊太夫人如今和江家不遠不近的,如今若是夫人再和母舅家如此,難免更遭人閒話。方家從前是對不起夫人的母親,可真要說起來,卻比那會兒的江家強多了,所以………
“夫人不用說了,我明白。”陳瀾哪裡會不明白平江伯夫人的言下之意,擺了擺手就徑直問道,“不知道夫人今日帶過來的這位太太,和先母是什麼關係?”
“她家那位,按照輩分來算,是夫人的二舅舅。”平江伯夫人字斟句酌地說道,“她是爆炭似的急(性)子,她那男人卻是軟綿綿慣了,什麼都聽她的,家裡倒也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事,從前對陽寧侯府那邊,也是因為老太太不好說話,否則她準貼上去。今次夫人只當不認得,她看著夫人不是綿軟人,日後就算認了親,她也不敢放肆,這人還是欺軟怕硬的。至於夫人另外那位舅舅,比這位可難辦多了,那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幸好住在淮安,等閒不上這來。”
陳瀾不想扯上那許多盤根錯節的親戚,實在是因為不耐煩且心冷得很。但婆婆江氏尚且不能真的不顧同母弟,她今天裝裝樣子可以,日後總不能真把嫡親舅舅舅母往外趕。因而,在平江伯夫人仔仔細細解說起方家人口的時候,她少不得暗自留心,心中慶幸以前拉攏了平江伯方翰這個方家族長,否則這親戚上頭的麻煩就足以讓人頭痛了。畢竟,照剛剛平江伯夫人這番話,方家族人那邊,平江伯已經打算下死力整治整治了。
只是,相比方家這一茬,她更關心的還是今天那話裡頭透出的訊息,當即轉口問道:“剛剛那會兒我就想同了,金陵書院開革人的事,是隻有那位二郎一例,還是另外還有其他人?”
“過……,…這我倒真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