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棋藍鷲也握緊了劍,就要出手。

蘇馥珮搖搖頭,沒完沒了,很煩吶,她不急不慢地抬手伸到懷中,掏了掏。

正當眾人都準備出手,一眾護衛的刀也快劈到蘇馥珮身上,蘇馥珮慢悠悠地把從懷中掏出來的東西往護衛面前一伸。

霎時金光閃閃,晃花了眾人的眼。

差幾厘米護衛的刀就要落在了蘇馥珮的身上,卻被雷鳴擊打一般瞬間僵住,這是……皇上的金牌?!

眾人皆抬頭朝蘇馥珮手中那道金光看去,齊齊愣在了那裡。

端太妃拳頭拽得更緊,皇甫睿佳面如死灰,鍾棋藍鷲和府中眾人驚愣住,連皇甫翊也微微一愣,她手上怎麼會有皇甫贏的令牌?

府門外的一眾百姓譁然,這個醜女有皇帝御賜的金牌。

見眾人都成了石雕,蘇馥珮眸中揚起得意,朝一眾僵住的護衛晃了晃,雲淡風輕道:“殺啊?怎麼不殺了?”

護衛回過神來,猛地棄刀跪地,撲通聲一陣陣響起,皆磕頭大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馥珮勾嘴一笑,將金牌高高舉起,讓眾人都看清。

皇甫翊亦回過神來,掀袍單膝跪地,抱拳一拜:“萬歲萬歲萬萬歲。”

鍾棋藍鷲及府中眾人見皇甫翊都跪了地,也掀袍跪地,大呼萬歲。

府外的百姓也先後跪了地。

介時,只有端太妃和皇甫睿佳滿臉驚詫地看著那面閃著金光的牌子,僵如硬石。

蘇馥珮舉著令牌走到皇甫睿佳面前,笑問道:“這是皇上的令牌,見令牌如見聖上,端太妃可以不跪,睿佳公主為何不跪?”

皇甫睿佳拽著拳頭,緊緊咬著唇瓣,要她堂堂公主跪一個百姓,她顏面何存?

蘇馥珮見她仍舊不肯跪,冷笑一聲道:“你知不知道見到皇帝不跪,我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讓你血濺當場?”

說到血濺當場四個字時,蘇馥珮滿身殺氣騰騰外冒,語氣如三尺冰雪,寒得讓人骨頭都生痛。

眾人不由得抖了抖,皆抬頭看向蘇馥珮。

金光閃閃下,只見得她滿身的威嚴霸氣撲面而來,這氣魄比皇帝皇甫贏還強勁,讓人在她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

皓月般的眸子中散出一派森嚴,騰騰寒氣下,她與皇甫睿佳兩兩對視,竟讓人覺得她比皇甫睿佳還要高貴,更像是公主!

聞聽此言,皇甫睿佳身子猛地一抖,蘇馥珮眸中那一片攝人的威嚴霸氣森寒,似要將她凌遲了,如此氣魄,竟讓她覺得在蘇馥珮面前——自慚形穢!

雙腿不由得顫抖發軟,在眾人的注視下,皇甫睿佳慢慢彎膝跪了下去:“萬歲萬歲萬萬歲。”

端太妃已氣得老臉泛白,全身顫抖。

皇帝是不是瘋了?先賜了千年黃玉和三個要求給這個醜女,把太后和她兒子害慘了,現在又賜了她令牌,讓她和睿佳丟了顏面,簡直可惡之極!

皇甫翊仍舊單膝跪地抱拳,抬頭看著蘇馥珮,眸中是一片波濤暗湧。

此刻的蘇馥珮集萬千光華於一身,霸氣高貴自信堅強,讓人如何也移不開眼。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中慢慢滋生,那是觸動,悸動,澎湃,還伴隨著全身熱血沸騰,他的心狂跳不已。

皇甫翊想起在市集初遇蘇馥珮的情景,聽到那從未聽聞的歌聲,看到那雙皓月般的眸子,心底竟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第二次在高升鋪子看到她,她滿身風華,縈繞著高貴以及無與倫比的自信,身上有種不輸任何人的霸氣,那皓月般的眸子中,瀲灩著無盡的光華。

那次在市集,她執意與他搶兒子,絲毫俱怕也無,強捍得讓人驚訝。述說蘭雪的痛苦,背脊挺直,眸中眼淚翻滾,卻努力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