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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斷喝如利刃一般,居然讓“戚月”驚恐地鬆開手,倉皇退去。就在她的臉淡去的瞬間,我也豁然醒了過來。扭頭一看,童梁正抓著我的肩膀喊我,緊皺著眉頭。
“童,童大哥。”我鬆了口氣,只覺得心跳如擂鼓,被這噩夢嚇出一身冷汗。但是回想起來,這夢境也不算太可怕,我這冷汗出得有點多吧。
我坐直了身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覺得臉頰,後背,全都被冷汗溼透了,更奇怪的是,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童梁奇怪地端詳著我:“這三伏天你怎麼出了這麼多冷汗?我看你睡著了,好像很冷打著哆嗦,就把冷氣關了,可沒想到你還是喊冷,沒多會兒見你就像是進了冰箱似的,這才趕緊給你叫醒了。”
“冰箱?”我下意識地問道,藉著車裡昏黃的燈光,對著後視鏡照了照,同時訝然地在眉梢上發現幾點冰霜。
“我眉毛上怎麼會有冰霜?”我下意識地問道。
童梁看著我,說道:“我剛才抓到你肩膀的時候感覺很冷,就好像冰箱裡的臘肉似的,我還以為你本身有什麼特別的隱疾。”
“你才臘肉!”我啐道,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臉上身上那麼多“冷汗”。也許根本不是冷汗,而是冰霜。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剛才夢裡一定是身上結滿了冰霜,被童梁喊醒,冰霜融化,變成滿身的水,**貼在身上。否則我如果出這麼一身冷汗,不得虛脫了。
但是三伏天裡身上結冰,這特麼也算是人間奇聞。難道跟剛才那場夢有關?
童梁用怪異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有點尷尬,便暫時放下這個念頭,問道:“公孫白呢?”
“一晚上沒出來,看來今天白等了。”童梁說道。我聞到他身上一股煙味,眼睛有些泛紅,覺察到他一直沒睡。再看床車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著亮光了。
見我醒了,童梁讓我盯會兒,自己則去小睡到天亮。等日上三竿了,我才看到公孫白跟白悠悠從院門外出來,到門口的木箱子裡取走各自的牛奶和報紙雜誌等東西。
我看著倆人覺得有些好笑。這倆雖然相當於“合租舍友”,牛奶箱卻非得搞兩個出來。不僅如此,報紙箱子也是倆。這得分得多清楚,估計其中一人肯定跟我一樣是大處女座。
沒多會兒,童梁打個呵欠醒來,問了問情況。我說倆人一直沒啥動靜,會不會是他們住的別墅有另外的出口或者暗道?也許人家早就發覺被監視了,於是晚上從暗道遁走呢?
童梁說道:“不可能。五大道雖然沒什麼人,但是已經被開發為旅遊區,建築的結構等等早有專家勘察過,政府資料也對此記錄在案。那座小樓沒暗道,只有那一處大門。小樓後頭也有我們同事在看著,如果他從窗戶爬下去,肯定有人發現。而且后街的街燈晚上很明亮,相信他也不會選擇那麼笨的辦法出去。”
“得,那就是一晚上無所獲。”我有些失望,只得跟著童梁回去市局。
回去之後,我想起夢裡的戚月,記得那個法醫要告訴我戚月的秘密結果上次被打斷了,於是立即往法醫科走去,想找那胖子問個明白。
等到了法醫科,只見那四眼女法醫在。一聽我問何和,女法醫冷哼一聲,撇嘴道:“這個時候肯定躲在茶水間吃東西。”
“這才早上十點吧,十點吃午飯?”我無語道。
“不,是上午茶。”女法醫說道:“人家分早中晚三餐,順便還有上午茶下午茶。”
我按照她指的地方找到何胖,果然見他正端著一杯咖啡,吃著一小塊慕斯蛋糕。
見我進來,立即三兩下塞嘴裡去,噎得直翻白眼。
我無語道:“你緊張什麼,我又不跟你搶。”
何和一大口咖啡下去這才緩過勁兒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