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殘破,連大門都沒了,我們倆倒是很容易便進了門。大概是凶宅名氣太大,周圍人不敢靠近,所以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

這地方十分老舊,雖然是白天,可一進門,卻感覺一陣陰冷之意蒙上心頭。

我倆在樓下轉了轉,除了發現一些菸頭跟零散的包裝袋之外,沒發現太多現代人的痕跡。

關於這凶宅的傳聞,最為著名的一條是說,這大宅子是抗期時期京城大戶霍家的老宅。當時這家的二少爺病死,於是這家人就抓了一名青樓女子為死去的霍家二弟操辦冥婚,女子絕望之際跳樓而死,死在宅子裡。後來霍家人就無緣無故的都死於意外。從此霍家就此衰敗,據說是跟這個青樓女子的冤魂有關。

我倆沿著老木製結構的樓梯走到二樓。這破樓梯走起來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聽在耳朵裡十分恐怖。等到了二樓之後,我發現光線更暗了一些。童梁摸出手槍,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後。

但是當我在二樓走廊的時候,彷彿聽到有人在我身後說話。聲音不大,遠遠地傳來,就好像有人在我身後走路聊天一樣。

於是我停下腳步,隱約聽到似乎有人另外的幾個人說話。雖然這話聲音很輕,但是彷彿一直在重複說那一句話。

仔細聽了半晌,似乎是這一句:我給你們當導遊吧……我對這裡很熟悉。

這句話跟耳語一樣,似乎說話的人是微笑著的,因為我聽得出話中蘊含的笑意。

但是同樣的,聽久了卻看不到人,那笑意便成了寒意,頓時讓我心中一寒。

我茫然四顧,卻並沒看見其他人。童梁似乎走到了盡頭處的一間房間裡。

但就在這時,我聽到木樓梯上發出一陣聲響。后土似乎也感覺到了異常,便拽了我一把,指了指樓下。

我探頭從二樓往下一看,只見在樓下正有個歲數不大身著黑衣的小姑娘走到一樓正廳。我疑惑地看著那小姑娘,只見她穿著黑色的蓬蓬裙,很像是法國老電影裡那種住在莊園裡的小姐。

小姑娘手中抱著一個玩具小熊。

就在這時候,我見一個帶著相機的年輕姑娘走了進來。小姑娘回頭對她說道:“我帶你去西邊的地下酒窖吧!很好玩噠。”

年輕姑娘似乎很喜歡這個小女孩,便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臉頰,笑道:“好呀,我正好要去拍點素材,小傢伙膽子真大。”

“人還是鬼?”我在心中琢磨了片刻,覺得這應該是跟我們一樣闖入的人。畢竟鬼沒必要去地下室拍什麼素材。

但是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關於西樓地下一樓地下通道的詭異傳說。

據說以前有人無意間進到這凶宅裡解手,卻在地下室裡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八成是死了。

這倆人是作死啊?!萬一出什麼意外怎麼辦?想到這裡,我對著樓下喊道:“喂喂,你們兩個!”

我這一聲喊,讓倆人同時抬起頭來。我見那年輕姑娘長得挺清秀,瘦高的個頭,穿著格子襯衫跟牛仔短褲,燙著長卷發,揹著一隻單反相機。

另一個小姑娘就有點怪異了。雖然長得十二分可愛,可臉上沒有什麼血色,抱著的小熊也有些灰撲撲的。

后土此時再度拽了拽我,指了指樓下的人。

“嚇我一跳,原來這還有別人啊。”年輕姑娘笑道,對我招了招手。

“別去西樓地下室!那邊很邪門。”我喊道。

年輕姑娘笑道:“你要告訴我有鬼?好吧,不過我不信這個。”

“總之你不能去。”我皺眉道,轉眼見童梁也從那房間走了出來,跑到我跟前:“怎麼?”

我指了指樓下的倆人:“靠,這倆要去地下室。”

“哪有兩個人,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