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無知,便想勸他知難而退。

張爍暗道一聲原來如此,有這等規矩,難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把我當成踢館的啦?

他微微一笑:“相瞞,我隨沈家長輩學過幾日拳腳,既是武人,還是依規矩來吧。”

“哦?”聽他這番說辭,便是沈家外門人,那門房聞言挑眉,“敢問張先生師從何人?”

“長輩名諱清風。”

門房聽後哈哈大笑,收那謹小慎微的態度,豪爽地拍了拍他地肩膀道:“原來是沈二爺的高足,果真是少年英雄,風範不弱沈二爺當年啊!如此,我便放心了,阿二,陪這位張兄弟練練手。”

他擺了擺手便站至一邊,場內的弟子往兩旁退出,讓出一片空地來。方才那武師衝門房點了點頭,站在場內衝張爍擺手做了個請勢。

張爍入場內,神情淡然,依著江湖規矩抱拳通名:“在下張爍,未請教……”

“陶勇。”武師抱拳還禮,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凝神注目,擺出了起手式。單看他這份專注,便知是臨戰經驗豐富之輩,讓人不敢小視。

不像張爍形似散漫,身子鬆鬆垮垮,像是要跟人家鬥文而不是比武,陶家眾弟子見了都是暗自替他捏汗,想這小子一會兒多半得送醫了。

陶勇年約二十六七,鬍渣有如鐵釘般錯落,身材比張爍矮小許多,只在一米六五上下但精壯異常。六月底的福州的天氣已是很熱,此人僅穿一件短褂,裸露在外的臂膀像鐵鑄地一般黝黑粗壯。隨著他運氣凝力,臂上的肌肉便爆鼓起來,蘊涵的力量可想而知。

張爍謹記方天林地教誨,此番應戰不用方家拳,所以並不是以力敵之,而是專用沈家拳以柔克剛後先至的套路,只等對方出手攻來。

那武師一聲輕喝便快步上前,場外的門房道:“拳腳無眼點到止。”他見張爍破綻滿身,擔心其受傷所以提醒了一句,這份心意實在難得。

陶勇出拳如風,衝張爍肩窩而去,已是手下留情,張爍伸手一擋,以綿勁瀉力,未借勢反擊也是手下留情。陶勇只覺自己驅力如石沉大海,心驚不已,當即出腿如雷,以一聲勢驚人的側擺腿攻去。

他腿力驚人,這一擊往往開石破碑,他地招式與張爍在北京時交手過的楊定山相仿,若以當日之招應對可勝,但張爍為免方家拳招外露,換招應變,單臂一格隨即一掛,步伐輕盈而進,擊其立足小腿。

那漢子猝不及防下成了一字分腿之勢坐到在地,饒是其韌性極強,面不改色一招風車擺腿倒立而起,順勢連環踢向對手。

張爍倒躍而去,分腿而站終於擺出了沈家拳的起手架勢,熱身完畢,知道對手都不是好相與的,下面該當認真對付才是。

陶勇站穩後正待全力出手,忽聽中堂內傳來一聲~:“住手!”遠隔數十米的距離,那聲音竟是清晰入耳,全場弟子兼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便自住手向那出言喝止之人望去,只見一瘦弱少女從堂內正門抬足而出,此人身穿一襲白衣勁裝,昔日的糰子辮已經解下換成了沖天辮地型,長垂落在腦後左右搖擺,額頭上繫了一根桃紅色的頭帶,雖然仍是一副面黃肌瘦營養不良地樣子,但氣勢與裝扮已經完全是武者的風格。

少女慢步而來,圍觀地弟子自動為她讓出一條道來,她直走到張爍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輕道:“隨我來。”

眾人兼驚奇地看著張爍向陶勇和門房大叔抱拳行禮,然後隨著五小姐登堂入室,紛紛暗自猜測,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第二百三十六章 重禮還人情】………

勇與張爍交手不過兩三合,只知其不弱但試不出深淺後他與門房靠到一起,露出一副受教的態度:“爹,您看……”

門房大伯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