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會還回去?小丫頭沒這麼好心吧,多半是這男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送玉佩欲求妹妹歡心,當初小妹受了矇蔽接受了,現在她幡然醒悟要拒絕他才把他叫了來……

青年見他還算守禮,而且料定以小妹的身手絕不可能在他手下吃虧,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便道:“你知難而退也算知趣,我不為難你,離開此地吧。”

雖然態度傲,但其家族在武林中地位崇高,這便是從小養就的優越感,相比之下,張爍對陶珊珊的感觀還算不錯,偷了東西並不藏起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衝兩人拱了拱手後轉身下樓,陶珊珊猶豫了下,還是跟在他身後。張爍便道:“五小姐留步,在下認得

路。”

“還是我送你一程,免得路上又遇到什煩。”說著她扭頭瞪了她的二哥一眼,莽莽撞撞地陶老二尷尬地撇了撇嘴,他剛才關切過度,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她生氣,眼下實在是有些後悔。

陶珊珊復又帶著張爍從原路返回,在第二處明堂走了邊上的廂房,然後轉到偏門處把他送到門外。

分別之際,張爍回身對她道了聲謝,遲疑了下,終究還是從懷裡掏出一根黑白格子的絲帕來,遞到她面前道:“陶小姐應是愛玉之人,在下本想以物抵物才備下了這件東西。小姐慨然歸玉實在出乎在下預料,但此物我自己留著也用不得……若陶小姐不嫌棄的話,還請收下,算是在下回報小姐今日解圍引路之情。”

陶珊珊正欲推,但接過那帕子時覺得有些微沉的,原來裡頭包了東西,翻開一看只見是一對素色的鐲子,晶瑩透亮隱帶著絲寒氣,一見便知不是凡品。

這是他出前沈清風為其取回玉佩而特地備下的厚禮,價值絕對在那枚龍紋佩之上。

有句話叫輕情意重,但張爍備的這份禮太貴重了,這就讓陶珊珊不由要猜度他地用心。女孩兒家本就喜歡這種物什,加上又是他取走留念之物送的……

她只猶豫了下,回過神時已經只看到張爍的背影,他已然遙遙而去了。陶珊珊攥緊了那對鐲子,涼意透過手指,心中卻是泛起一陣暖意,暗想:也罷,算是留個念想吧。

陶珊將鐲子重新包好放入懷中,合上陶府側門後回到自己地閨房內,復又取出那對鐲子看,比量了下現兩隻鐲子一大一小,試戴過後才明白原來一隻是手鐲一隻卻是腳鐲。

戴上之後,那袪熱的涼意感覺很是奇,彷彿涼中帶溫,而不是突兀的刺骨冰涼。只憑這觸感,陶珊珊便更斷定這對鐲子極為貴重,想那張爍不過是個無名小輩,出身平凡,居然會捨得以此物相贈,他究竟是有何想法?想與我陶家交好,還是與我……陶珊珊又去回憶剛才他說過的話,好似他分明說了句後會有期,既然如此便是還有相見之日,那他……想著想著,豆蔻年華的陶小姐不免就面色緋紅起來。

如果張爍就這樣離開不下那對鐲子的話,也不會讓陶家小姐煩惱至斯了,可憐這孽緣,該結的終究還是會結下。

福州之行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張爍稍稍瞭解了點陶家地武功路數似乎是以腿法為主,不僅那武師腿法了得,後來出現的那位青年提縱之術也讓人稱奇。

陶家是大門大戶,人口眾多,但歷來地規矩便是宗家之人如果住在家裡,就要坐在一起吃飯,而且那時辰都是定好地,如果延誤了少不得要吃一頓教訓。

這日陶家一門七口人,又循例同桌用飯,座的是家主陶遠喬,旁邊坐著他的妻李氏,另有在座的便是陶家二少爺陶有,大少奶奶林氏,四小姐陶,再加上陶珊珊。最小地便是剛剛開始練武,連筷子都拿不太穩的陶家長孫陶兆龍,這孩子龍年出生,甚得家主喜愛,才三歲就已經開始跟著二叔蹣跚著練武。

陶珊珊地大哥陶有瑜常年在外,因此座次中總是給他留了張空位,但就算他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