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卻是絲毫沒有放鬆變形,明亮的大眼睛中,透著令人心疼的堅定。

直到天上的太陽逐漸落山,紅色的餘暉撒到他們身上之時,最中央的一處竹屋中,一位冰肌玉骨、絕色風華的女子蓮步輕邁,走了出來,阻止了他們。

“都停下吧!”女子一抬手,玉唇輕啟,憔悴的神色上、平淡地說道,如星辰般燦爛的眸子,始終帶著絲絲化不去的擔憂。

“是,三娘!”

四個孩童,立刻齊聲應道,認真的小模樣看起來非常可愛。

“嗯。”女子看著下方四個小傢伙,擔憂之中又下意識閃過一絲心疼,玉手輕招,“快去洗漱一下、就開飯了!”

“是!”

四個小傢伙立刻應道,排成一排、有條不紊地進了周圍的四座竹屋。

女子沒有動,站在門口,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雪白的小手下意識握成了拳頭,貝牙輕咬,絲絲期盼、憂慮浮現。

四十天了!教主,你還不來嗎?

心裡懇求般的嘆息一聲,女子又呆呆站了一會,才轉身向一個竹屋走去。

這正是被東方不敗送走藏起來的、他的家人。

兩柱香後,正中央的竹屋中,一張乾淨的圓形桌子上,東方白、雪千尋、林詩音、馮蘅、以及東方無道四個小傢伙,安靜地用著桌子上靈氣充足的藥膳。

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發出一點大的聲音,就連四個小傢伙都老老實實,不敢說話,一股寂靜、令人難受的氣息四處飄蕩。

數十天了,這種氣息就沒有消失過,甚至是無處不在。

自從她們來到這裡,就再沒有了一點歡聲笑語,有的只是難受、擔憂、慌亂以及死氣沉沉。

她們既怕又期待,怕兩個月之期到來,她們心中那個人卻還沒有出現,可又十分期待時間快點過去,能讓她們見到那個人,哪怕是得到一些訊息。

這種情況,連幾個小傢伙都不能倖免。

雪千尋幾女雖然沒有對她們明說,但他們都已經很懂事了,他們很明白,如果父親他再不回來,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了!

每次一想到這,他們就想哭,不過每當這個時候,東方白就會訓斥他們,並嚴厲的教導他們練拳。

一個多月下來,他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能老老實實、刻苦努力地練習日月拳法,以討得東方白、雪千尋等人的開心。

時間一點點過去,安靜的用完飯,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說話。

東方白冰冷著憔悴的臉,坐在原位,雙眼直直望著門外,似乎在等著什麼。

雪千尋、林詩音、馮蘅三女快速麻利收拾好之後,就帶著四個小傢伙同樣坐在了圓桌旁,幽幽的目光望著門外,盡是期待。

屋外,夜風瑟瑟,月光清冷,遠處還能聽到各種動物的吼叫,了無人跡的群山之中,只有那竹屋的一盞燈,散發著微弱又堅強的光芒,似乎在為什麼人指路,又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回家。

八個人,就這麼坐在桌子上,安靜的看著,安靜的等待著。

這種等待,自她們到達這裡,就一直在進行,無論颳風下雨,無論陰晴月缺,無論黑天白夜,都是如此。

她們不能為他做什麼,能做的只有等他、回家,時時刻刻、等他回家。

兩個時辰後,當東方無道四個小傢伙睏意重重之時,雪千尋三女帶著他們回房了,泡完藥浴、休息後,雪千尋三女繼續來到了正屋的桌子上,繼續等待。

這麼多天,一直如此。

黑夜越加寒冷,四道單薄的身影越加單薄。

直到天色將亮,雪千尋三女才帶著掩不住的失望之色緩緩起身。

“小白……”馮蘅看著一動不動、神色冰冷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