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斥責,淡淡的睇視一眼正擦著臉上淚痕的嬌美小臉,風傲天不耐的冷哼:“誰準你來這兒的?”太醫聽了女子的召喚正疾步走來,而那歡喜的小臉在聽到他毫不留情的冷斥後,則瞬間褪去血色,變得蒼白尷尬。

胡太醫幾步趕到床前,故作沒聽到風傲天的冷言冷語,低眉垂眼的上前施禮:“微臣見過皇上,見過娘娘!皇上,請容臣請脈!”眼睛小心的溜兒過風傲天與張紫蘭的神情,愈發恭謹了起來,看到風傲天緩緩抬起的胳膊,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好在皇上此時沒有鬧性子。

那一直伺候在風傲天床前的正是張紫蘭。隨著風傲天登基,相較於風清霜被悄沒聲兒的抬進宮中,她則是一道聖旨被迎進宮中封為蘭妃的。雖然沒有舉行封妃大典,而風傲天也一直不曾到她所居住的蘭馨宮,可她畢竟是對外宣稱的妃了。

剛剛接到聖旨的那刻,她的心中溢滿驚喜與幸福,她一直被說成是風清霜的影子,一個替代品,可沒想到的是最後進宮為妃的,是她而不是那個清霜郡主。這讓她不免有些得意,這聖旨無異於是她用來堵那些嚼她舌根子,說她小話兒的人的嘴。之前那些只能算是猜測,自己在皇上心中一定是有著位置的,不然那些睿親王府的侍妾怎的只封了貴人,嬪之類的,而自己卻得以封妃?

只是在她出嫁那日,老父根本沒有絲毫喜悅,看著她只有不停的嘆氣。1她根本不以為然,結果到了宮中時,她才明白父親的嘆息來自何處。那空蕩蕩沒有一絲喜氣只裝飾了兩朵紅綢彩花的喜堂,那沒有恭賀賓客的大殿,更沒有拜堂的新郎,在那一刻,她有的只是滿心的憤怒與委屈,卻仍然按照喜娘的提示,一步步完成了禮儀。心中也在發誓,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讓人看扁,不能讓人笑話,她要一步步在宮中走出屬於自己的天空。

在聽到風傲天一直獨宿在乾坤宮的時候,她也曾試探著來過兩次,奈何門口侍衛根本不給她一絲臉面,在被擋回去幾次後,她也歇了心思,正在她想另闢蹊徑時,卻被風傲軒遣的侍女請到乾坤宮照顧皇上,她怎能不好好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時機,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風傲天醒來看到她就是一頓斥責,半分情面也不曾留給她……

“皇上龍體重要,這傷後失於調養卻是大事,不可再吹冷風與飲酒了,萬一再發熱,那可真是棘手了!”檢查完風傲天傷勢,胡太醫出於本能的叨咕了兩句,接收到龍床上那冷厲的眼神,頓時一回神,匆匆行了一禮,退了下去,邊走邊搖頭,照這位這養傷的態度,這傷一時半刻是好不了了,可憐了他這把老骨頭嘍!

“誰讓你來的,還不退下!”瞄了一眼站在床邊紅腫著眼睛,一副委屈神情的張紫蘭,風傲天不耐的蹙起眉頭冷喝道。

似乎沒想到太醫走後,他還是這副冰冷的神情,張紫蘭頓時覺得委屈,扁著小嘴,強忍著滿腔淚意,蹲身福了一禮,倔強的問道:“伺候皇上本是臣妾的職責,而且皇上身體不適,自然心情不好,臣妾在此陪皇上說說話,也能讓皇上……”

不等她囉嗦完,風傲天已經沉了眉眼,語氣淡淡波瀾不驚,卻讓聽得人心中一緊:“退下!不要讓朕再說一遍!”張紫蘭自然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可自從進宮後受到的明的暗的的冷嘲熱諷,連帶見到自己那封為嬪的表妹,對她都是冷峭譏嘲得多,她如何能輕易放過這個與風傲天相處的機會?不管如何都要在此多呆一刻是一刻,等到她從這裡出去,一定要揚眉吐氣才成。

心中主意一定,她也不管風傲天願不願意,踏前一步,彎下身子就去給他拉扯身上的錦被,嘴中卻是委屈道:“臣妾是皇上親自下旨迎進宮中的,可皇上卻狠心得連一面都不見臣妾。臣妾惶恐,不知做了什麼,惹得皇上如此不高興。只是既然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