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剛進屋,張氏便急匆匆的跑進來。

看到屋中許多人,這才紅著臉,停住腳步,給眾人請安。

只是幾個月,張氏便憔悴的厲害。

若不是在這裡相見,只怕打個照面,史進也未必能認出張氏來。

史進見過禮,也沒耽擱,取出林沖的書信,道:“這是林教頭的書信,請嫂嫂過目。”

“有勞叔叔了。”

張氏顫抖著雙手接過書信,看到封皮上熟悉的字跡,兩行清淚便脫眶而下。

張教頭勸道:“既有你丈夫書信,想必他安然無恙。這番我便送你去和他完聚,切莫再傷了身子。”

“謝謝爹,謝謝諸位叔叔。”

張氏含著淚對眾人福了一福,這才開啟書信。

看了一遍,卻是林沖敘些相思之情,簡單說了自己被刺配後的事情,又道自己臉上有金印,不便穿州過府,因此請史進兄弟來取張氏,希望張氏早日和他團聚。

張氏直看了兩遍,才對張教頭道:“我家丈夫已經到了梁山,他請我們去梁山和他完聚。”

張教頭點頭道:“既然他到了梁山,那我們也去便是。”

“謝謝……”

幾個月的日思夜盼終於等到破鏡重圓的機會,張氏向爹爹道謝時,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向地上摔去。

張教頭見狀,連忙扶住女兒。

後面站著的錦兒也才反應過來,幫著扶住張氏。

史進連忙對朱貴道:“兄弟快去請一個大夫來。”

“好。”

朱貴應了一聲,下樓去請大夫。

張教頭對史進道:“三位頭領稍坐,我扶女兒去她屋中歇息。”

史進點頭道:“好,教頭自便。”

張教頭和女使錦兒扶著張氏到了另一個房間,讓錦兒看著女兒,這才回來與史進三人說話。

眾人都心繫張氏病情,也都沒什麼說話的興致,倒有大半時間枯坐,把心直口快的阮小七憋得抓耳撓腮,好不難受。

還好不多時,便聽得朱貴領了大夫來。

張教頭連忙起身道:“失陪一下。”

“好。”

男女有別。

史進三人也不好去張氏房間,只能在張教頭房中等候。

過了一陣,才聽得張教頭在外面送大夫離開。

等到張教頭推門進來,史進便問道:“嫂嫂無恙吧?”

張教頭點頭道:“還好,只是身體虛弱,突然聽到我那女婿的訊息,一時受不了。”

史進也鬆了口氣,點頭道:“那讓嫂嫂在這裡養幾日,我們再上路吧。”

張教頭搖頭道:“我們還是明日上路吧,她只想著早日見到我那女婿,也許早些上路倒比在這裡養著要好。再者諸位頭領也不宜在這裡久呆。”

心病還得心藥醫。

史進也覺張氏呆在這裡或許更加煎熬,笑道:“也好,那我們明日看嫂嫂身體如何?若是無礙了,我們便上路。”

眾人又聊了聊,史進三人便去歇息了。

次日大早,史進正在後院練棒時,便見二樓錦兒推開窗戶,站在那裡觀看。

史進也沒在意,只顧練棒。

山寨眾頭領雖然也多好武,但是除了史進,卻是沒人願意在每日早起練武。

當然他們少年時也曾聞雞起舞,只是到了後來也都懶了,反正每日有的是時間練武。

史進卻是習慣早間練武,白日練兵,閒了便到處走走。

直到看到張氏出現在視窗,史進才收了哨棒,抱拳道:“史進給嫂嫂請安。”

張氏看史進行禮,也連忙道了個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