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的就算情人,是情人我就要管他死活。那我不是累死了?”我擦了擦嘴,鮮血的味道真是不錯。雖然有些魔法的痕跡,可是似乎對我的身體沒有損害。大概只是為了讓那個人類能夠在地獄活著吧。

吉貝爾說:“我還以為你會很在意那。算我白說。不過他的魂魄大概會來地獄,雖然不會進到第七門……我還是先告訴你了,不然等你看到他的魂魄,該怪我沒告訴你了。”

我說:“死了就要來地獄嗎?”

吉貝爾說:“和你做過還不下地獄?”

我不以為然的說:“我真是大壞蛋那。”

他說:“讓我心動的大壞蛋。”

我說:“你還有心嗎?”

他說:“對你的話永遠都有。”

似乎只要想聽,吉貝爾總能說出無盡的情話。從殤那裡是聽不到的,比如對你的愛永遠不變之類的。剛開始聽還覺得不是很習慣,頭皮都陣陣發麻,聽了兩天,就開始習慣和麻木了。開始還自我懷疑是不是真的,後來就完全漠視了一切。正想著,外面敲門說禮服做好了。

送進來的是個小惡魔,不過到我腰部的高度,託著大大的托盤,上面用黑色的布蓋著。吉貝爾走過去接過托盤,然後說:“去問薩麥爾準備好沒有?”

小惡魔手上的東西沒了,馬上向他招手。吉貝爾明白他有話要說,就低頭去聽。小惡魔扒在他耳朵上竊竊私語。我漫不經心的,不去注意他說什麼。路易迪爾死了。真是奇怪的感覺。對於血族,死亡是件意外;而對於人類,竟是這麼輕易的事情。不過我應該救活了他,他又死了,跟我無關。我只知道我對他毫無虧欠,或許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從未看他給我寫的信。唯一的,潔白信封的,上面簽著美麗字型的路易,我燒了的信函。沒有留下其他印象的信,還有足夠我回憶的薰衣草和風車,以及被火把染成紅色的夜晚的宮殿。我不知道路易對我來說到底算什麼,大概只是在血族生命中與人類交集的一個美麗的夢。僅此而已。所以聽到吉貝爾說他死的時候,竟無法引起我一點波瀾。

吉貝爾放下托盤,說:“你想什麼那?還想你的小路易那?看你那晚逃得那麼快,我就知道你們兩個絕對不簡單。”

我說:“你饒了我吧。我沒覺得他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說:“衣服是定做的,我想應該合適。不過還是試試吧。”他開啟黑色的遮布,裡面露出兩件古典禮服,無袖長擺,用了毫不掩飾的奢華裝飾,層層疊疊的項鍊和羽毛做裝飾,一件黑色一件白色,還有同色的披風。附帶金色的腰帶和手環。沒有鞋子,因為穿了鞋子不能看到漂亮的腳。我還記得當時吉貝爾說不要鞋子的時候我很想揍人。同樣的款式,氛圍卻完全不同。黑色的是吉貝爾的,白色的是我的。和彼此的髮色相反的,雖然很漂亮卻讓我覺得心煩。換好以後,吉貝爾讓我轉圈給他看。我沒理會他的無聊,將禮服脫下來扔回托盤。

吉貝爾也換了下來,說:“你知道剛才小惡魔對我說什麼嗎?”

我說不知道。

他說:“貝利亞回來了。”

我說:“我很開心。希望他能阻止你。”

吉貝爾說:“我不會給他機會的。說起來,真是很想知道他的反應那,他一直對你主張所有權,曾經害我失去信心那。”

我說:“現在就不會嗎?”

吉貝爾說:“我回來以後問了薩麥爾,他說貝利亞不會對你動真心。我就很放心那。”

貝利亞不會阻止的,我知道。他愛的是另一個人,他對於我的佔有慾,不過是轉移了自己的感情。不過他回來的訊息還是讓我開心,畢竟有個熟人在這裡可以平復我的不安。我看著那個托盤,想到婚禮就在明天就覺得世界崩潰。

我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