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嗎?”

吉貝爾好像很嚴肅的思考了一下,眼睛望天,然後才說:“不能。新婚之際,讓你丈夫剋制?你也太殘忍了。”

我說:“那你就忍著。反正我還疼著那。”腰被他摟著才感到真是酸的很。可是大概真是習慣了他的味道,淡淡的幽香讓我想靠在他身上。我想著,就這樣做了。不是打算忘記那個人了嗎?那就依賴眼前的男人,相信他能讓我信任,給我我希望的東西吧。

吉貝爾就這樣攬著我,站在庭院的中央,好像兩座雕像。天空星斗垂野,暗紫色的蒼穹似乎近在咫尺。我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細碎的頭髮弄得我有些癢,我伸出手來摟住他,湊上嘴唇輕輕咬他的脖子。他笑著,也伸出犬齒咬我,好像兩隻小狗一樣嬉鬧起來。吉貝爾鬆開我的腰,把我按在地上,鬆軟的土地上面厚厚的一層植物,他舔咬我的身體,我就掙扎的躲開,笑得瘋狂,似乎忘記了所有苦惱。他並不使勁,似乎就是逗我一樣,讓我輕鬆逃開,然後再追上我,重新將我按在地上。他漂亮的長髮上面沾滿了土,我和他滾在地上,弄得衣服散亂的很。我一直按不住他,他幾乎只有骨頭的手臂很有力。我用了幾乎全部力量才終於將他的手按在地上,從上向下的看著他。太靠近噴水池了,噴出的水,灑落在我的頭髮上和他臉上,晶瑩的露水好像停在花瓣一般柔嫩的面板上,又滑落下來。吉貝爾的嘴角溢位明顯的笑意,然後深情的凝視我。

吉貝爾說:“開心嗎?殘。”

我點頭。不鬆開他,他也不用力,就讓我這麼看著他。我笑著說:“好像很難壓倒你那……”

吉貝爾說:“自然,總被你壓倒,我的後面可就完了。你技巧那麼差。”

我馬上狠狠的吻他,撕裂他的嘴唇一樣,幾乎要把光滑的面板吃進去一樣的用力。他的舌頭好像躥進我嘴裡的魚,一面躲著我的牙齒,一面還挑逗我嘴裡的神經。他的犬齒並不鋒利,不需要吸血的體質讓他並不常用它們。輾轉接吻的縫隙流出銀色的唾液,絲一般,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淫靡的氣息。

我沉醉其中,這個樣子才是我以往的生日吧。不拘束的享受身體帶給我的快樂。

想到這裡,我猛然抬起頭,只看著他。他似乎有點奇怪我怎麼忽然停止了。我坐起身子,他也起來問我:“怎麼了?不繼續了?”

我說:“都說今天不做了。再這樣,我會控制不住。”

吉貝爾眯著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後使勁拉我的胳膊跌在他身上。手肘撞到他的胸膛,悶悶的響動。應該很疼吧。可是他並沒有任何表示。

吉貝爾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說:“我沒想什麼。”

他說:“不就是不想在這天做,不希望想起父親嗎?跟我直接說。”

我沒說話。他說的或許是對的,可是又或許是不對的。我不知道要告訴他什麼,因為心情還是很矛盾。尤其是殤還在這裡,似乎只要狠命的尋找就能聞到那種曼陀羅的氣息。

他說:“你沒有力量以後對於周圍實在很不敏感。”

我說:“什麼意思?”只能抬頭看他的眼睛,他俯視我的眼神帶著些微的冷淡。手掌有力,幾乎要將修長的手指刺入我的面板。

吉貝爾低頭想了一會,然後再次抬頭告訴我:“沒什麼。”

我甩開他的手,按著他剛才抓住的地方。一股股陰冷的寒流幾乎是順著他的指印流進來。我說:“你說話越來越沒意思。”

吉貝爾沒說話,向我後面看了一眼,說:“若水來了。是來找你的吧。真是受歡迎。”

我回頭看見銀紫色的眸子在我後面閃動,走路有點搖曳。若水恬靜的笑著,走了過來。看到我們說:“婚禮很漂亮,我還沒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