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一無所獲,只得問:“這是怎麼回事?”

貝利亞說:“權天使長大人也太不小心了。居然把自己的身體弄丟了。”

如果在眼前的真的是賽瑞卡的天使之軀,那就說明他已經離開天界並且將自己的靈魂投入人界輪迴。想要不違背神的旨意,不用天使的身份靠近人界,這個辦法或許是唯一的。只是,路西法是從哪裡找到他的?羅騰的腳步還沒有跨到地獄的門檻,那人已經將這具身體拖到床上了嗎?羅騰想起那時的情況,怎麼想也都是多瑪所為。

羅騰說:“他沒有翅膀。是被魔法掩蓋了嗎?”

貝利亞撇了撇嘴,說:“或許是被割去了吧。”

聽也聽得出他的玩笑。如果真的失去翅膀,賽瑞卡的身體馬上就會腐壞。只是路西法的意思,究竟是警告,還是玩笑?

就算把這具身體留在自己身邊,也沒有任何用處。賽瑞卡既然投入輪迴,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倒不如就送給貝利亞,等他厭煩了再說。

羅騰不再魯莽的離開地獄,而選擇等待。第一個改變,就是以法蓮孩子的誕生。擁有雷伊靈力中最純粹的黑暗力量,幾乎是黑暗精靈的水平,這個孩子將以法蓮逼到死路。直到臨死,她還等待維爾裡的歸來。越來越瘋狂的思緒讓她歇斯底里,最終死在火焰裡。原本還有一點希望,比如找到雷伊的靈體,藉由這個孩子的身體復活。但時間已經不允許。正如雷伊消失前所說,他這一次離開,就會真正遺忘。靈魂會掉進人類的輪迴,雖然保留著原本的魂,但卻如白紙一般。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就這樣消失了。羅騰將那個孩子放在血族的地界,他身旁,是以法蓮的玩偶,上面還有用炭灰寫的維爾裡的名字。

羅騰再回地獄時,卻發現貝利亞身邊的寵物又有更換,“賽瑞卡”的身體不知所蹤。剛從床上起來的男人,不耐煩的說:“留著他的身體對我有好處嗎?”說完回到床上繼續和寵物纏綿。天界的歷史是個忌諱。貝利亞似乎決心徹底拋棄那個身份,所以連翅膀都不再展開。如果有誰懷念天界的美好,或者在他面前提起從前,下場都會有些可憐。可是羅騰知道,最放不開的還是貝利亞。不然守誓河畔,不會日以繼夜的盛開妖嬈的蒼蘭玫瑰。羅騰會想盡辦法去挽回,但貝利亞卻被如沼澤一般的過去徹底困住。他走不出來,一步都不行。

又過了不久,從人界傳來訊息,血族的族長再次更換。距離上次,不足兩百年。送孩子去血族時,羅騰特意找到雷伊說過的男人。第一眼時,只覺得他的確和麥塔特隆有著同樣的容貌。似乎還是族長的養子,一舉一動都被人注目著。領口的口子系得仔細,渾身散發著幾乎禁慾的味道。作為雷伊的愛人,這個樣子倒是有點出乎意料。可是當他被遠離別人的視線,品嚐□滋味時,眼角的笑意才淡淡浮現。蠱惑不足以形容他的表情,輕佻也只是被他捏碎的讚美。雖然隱去身形,但那雙冰一樣的眸子似乎還是找到了窺視的視線。狂妄的笑聲卻讓人沉醉,世界都臣服在他腳下,頂禮膜拜。

這樣的男人不會等很久,他很快就會站在血族的頂峰。羅騰離開時曾這麼想。事實也正是如此。如果非要在十字軍東征和血族之間找到一個聯絡,那就是這個叫殤的男人,向自己的養父請求一件禮物。而作為目標的示巴女王的項鍊,也在她愛人所羅門的神殿中。十字軍從耶路撒冷帶回了那套美麗的祖母綠寶石項鍊。死了幾萬人的戰爭,殤只是聞了聞上面淡淡的血腥鐵鏽的味道,就把它丟進地下室,就再也不管。而聖盃,也應該在同時安穩的握在了德庫拉的手中。

血族最瘋狂的肅清似乎從這一刻開始。作為血族,就算死去也不會有靈魂湧入地獄。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引起其他七君主和七門魔神的關注。數不盡的低等血族在一夜之間消失,而一些古老的家族,因為不滿新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