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至高無上的王,是一國之主,他只要一個聖旨,水月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

可,此時此刻,他卻完全像個孩子,期待著美好願望的實現。

水月看著君淵寒,彷彿整個人都融化在他的視線中。

“好。。。我答應你。。。。”

水月輕聲開口,不再去看他,接著又狠狠的點了點頭,以表決心。

君淵寒聽完後,眼中立即一亮。

接著,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的明亮漸漸沉了下去。

“這次?還會是騙我的嗎?”君淵寒冷著臉,沉聲問道。

水月聽完,頭搖的像個撥浪鼓,豎起三指,無比嚴肅的開口。

“我用我的生命起誓,這一次,絕對不會騙你。”

君淵寒盯了她好半餉,緩緩放開了抓住水月下巴的手,準備躺回床上。

“等一等!”水月突然大叫一聲,整個房間都回蕩著她的聲音。

君淵寒立即拉長了自己的一張俊臉。

“你想反悔?”語氣中,像是夾雜著千年的冰雪,水月立即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

“不是。。。我是想說。。。我們睡在一起,還是不妥吧?不如。。。”水月小心翼翼的把身子往床的邊沿挪動,卻被君淵寒一把抓住。

水月猛地繃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

“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麼?”君淵寒聽完她的解釋,立馬轉換了態度,陽光透過烏雲和冰霜,展現在他的臉上。

水月差點沒被鼻子裡的空氣給嗆到。

得了,繞了這麼一大圈,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

更要命的,是自己還的留在這座皇宮當什麼御書房侍讀。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我。。。”水月低頭看著君淵寒抓住自己的手,有些無奈的開口。

“你先放開我,我。。。我想在大殿裡坐坐。”說完,伸手去掰他的手掌,卻也是徒勞。

“留在這。”君淵寒緩緩開口,輕合著雙眼,臉上寫滿了疲倦。

手中的力度也微微鬆了鬆,只要水月想,立馬就可以抽出來。

可她,卻沒有那麼做,任由君淵寒抓著自己。

不是不想,而是不忍。

良久,水月長嘆一聲。

“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靠著床頭,從納戒中拿出一本醫書看了起來,心思卻漸漸飄遠。

君淵寒輕閉著眼,唇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正處於思考狀態的水月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算計了,仍然一聲不響的盯著手中的書,不知道想些什麼。

————————御書房—————————

明亮的火燭之光外,是漆黑的深夜。

水月坐在一個桌子旁邊,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漫不經心的緩緩磨動著一塊墨碇。

看著黑色的汁液一圈一圈散開,隨著自己的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濃黑。

君淵寒也同樣坐在桌子前,時不時從水月面前的硯臺中沾取一點墨汁,然後批閱著手中的奏摺。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偌大的御書房裡面只有研磨和毛筆劃過紙上的聲音。

空氣裡散發著舒適恬靜的味道,就連時間似乎也跟著停下來了。

良久,君淵寒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半撐著腦袋的水月。

水月緊盯著一圈又一圈的黑色墨汁,眼神卻是毫無焦距的,像是失了神一般,以至於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君淵寒的動作。

君淵寒微微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麼,將手下的奏摺微微放在一旁晾乾,接著,又拿起另一本,如此反覆。

終於,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