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種事的!”

“你只管說她有沒有說過這些話!”

菊兒眼圈紅了,哽咽著點頭道:“有是有的,但那不過是玩笑罷了,她只是一時耍性子,才會糊里糊塗地說了傻話,可是到舅太太那裡告密,壞小姐的名聲,她是絕對不會做的,不說其他,她一家子都在咱們府裡呢,她要真這麼做了,難道不怕她老子娘捶死她?”

青姨娘跺腳道:“她有了這個想法,就該捶死了,小姐幾時虧待了她?她因著沒能嫁個管事,就敢心生別唸?!”

菊兒哭道:“東兒哪裡敢有這樣的妄想?只是平日聽她說起,她自小在南邊過慣了好日子的,進了京,也是一樣的錦衣玉食,再者,她父母在舊宅裡佔著好差事,又只有她一個女孩兒,千寵萬寵,只盼著將來她能有出息呢。她原想著,小姐嫁進這侯府,門當戶對,又是親戚,三表少爺性子又好,待小姐一向體貼,小姐必定能過得很好,她自己也有了著落,可小姐卻念著顧家少爺……顧家的情形,我們這些從小跟著小姐的人,都是盡知的,顧家家境雖不差,卻講究勤儉持家,顧家太太還要親手做飯菜給夫君兒女吃呢,家中僕人又少,小姐從小嬌養,進了他家的門,還不知會怎麼受苦呢!”

十兒在旁冷言冷語:“只怕還不止吧?若是表小姐成了咱們家三少奶奶,東兒姑娘將來說不定能給三少爺做小呢,不然也能嫁給府中的管事,風風光光的……不知道顧家公子看不看得上她?”

青姨娘面無表情地插了一句:“顧家有規矩,子弟年過四十無子方許納妾。”

十兒朝著夫瑛擠擠眼,春瑛忍住笑,悄悄擰了她一把。

菊兒咬咬唇,低頭哽咽道:“東兒……原意也是為小姐著想,我本來覺得她的話有道理,但是婚姻大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們做丫頭的,總不能違了小姐的意,便勸了她好幾回,她就沒再提起了。”說到這裡,她帶著幾分怨恨地瞥了十兒一眼,哭著爬到霍漪腳邊,磕頭道:“小姐,求您明察,東兒從小侍候您,她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麼?抱怨幾聲是有的,小心思……也難免,但她從來沒違過您的意,背主更是萬萬不可能!您可別聽人說了幾句閒話,便定了東兒的罪,這院裡的人也多,只有幾個是咱們自家來的,興許有人聽到了風聲,說出去了也未可知。”

十兒按捺不住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胡說了?好,咱也不羅嗦……只問你一句,如今三更半夜的,東兒去了哪裡?你方才說她病了在屋裡待著,可她分明不在,這又是怎麼說的?”

菊兒一窒,也答不上來了,心中不禁暗暗埋怨東兒,瞞著人出去,怎麼也不跟自己說一聲!

霍漪神色仍處於震驚之中,她從來沒想過,身邊最親近的丫頭會背叛自己,如果這是真的,那她還可以相信誰?你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

青姨娘心中一痛,便喝問菊兒:“東兒的去向,你究竟知道多少?!還不快說出來。”

菊兒哭著道:“奴婢當真不知,今兒一早,東兒就說身上不好,聽說二門上張福臨家的懂些藥理,這府裡的人,有尋常頭疼腦熱的小病都會找她討藥吃,便跟我說,也要去討上一丸,我就讓她去了,今兒一日都有事做,我也顧不上找她,吃過晚飯見她屋裡沒燈,只當她已經吃過藥回屋睡下了,萬沒有想到她到眼下還不曾回來……”

聽起來似乎還算合理,但春瑛心裡清楚,東兒的嫌疑幾乎是九成九了,二門上的張福臨家的,的確是懂些藥理,也偶爾會給府裡的丫頭配藥,治個春癬夏痱什麼的,但是……

不等春瑛開口,十兒已搶先說了:“喲,真巧,張嬸子的乾女兒,可不正是太太跟前的丁香姐姐麼?”

菊兒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