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便宜些也沒什麼。”青樓中人,也不是個個都有錢。

胡飛想了想,正要說話,卻聽到門外有哭聲,似乎非常悽慘。他眉頭一皺:“巷子裡並沒有其他人家,這是誰在哭呢?難道是哪位街坊遇到了不幸之事?”

春瑛忙起身去找門,魏婆早已先一步把院門開啟了,正探頭往外看,卻嚇了一跳:“你們是什麼人哪?聚在我家門前做什麼?!”

春瑛與胡飛先後走過去,驚訝地看到門外站著一大堆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看起來都衣衫破舊、面有菜色。忽地一陣嬰兒哭聲傳來,她放眼望去,發現那是阿繁,懷裡抱著嬰兒,正用帕子掩著嘴嚶嚶哭著。

一個年紀約摸五十多歲的男人顫抖著走上來道:“二少爺……求你救救我們吧!”說罷還跪倒在地,一堆人也紛紛跟著跪倒。

春瑛嚇了一跳,魏婆更是手足無措:“你們這是做什麼呀!唉……”她們齊齊回頭看胡飛,後者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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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淑女 一百二十八、哭求

看著跪倒在門前的一大幫人,胡飛悶聲問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頓了頓,有些了悟,便冷笑一聲:“一定是你們大少爺派你們來到吧?怎麼?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那老僕顫悠悠地抬著頭,老淚縱橫:“二少爺……您這麼說,老奴越發沒臉見人了!我們都是從前侍候了老爺多年的人,也有跟在姨奶奶身邊的,自打您離了胡家,我們便吃盡了苦頭……大少爺把我們趕到莊上不說,年紀小的孩子們,但凡模樣兒齊整些的,有力氣的,都被拉到人市上賣了……我們一把年紀,還要骨肉分離……這都是報應!二少爺,老奴對不起你啊!”

他放聲大哭起來,後面那些人聞言,也哭得很傷心。其中一個跪在角落裡的婦人,艱難地手腳並用,爬到門前的臺階下,小心抬頭望一眼胡飛,含淚道:“小飛哥……當日是奶孃對不住你……”

胡飛吃了一驚,忙將她扶起來,拿袖子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汙跡,臉色也有些發白:“奶孃?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回你兒子家去了麼?!”

從跪倒的人群裡擠出一個後生,縮頭縮腦地彎腰走過來,小聲道:“大少爺生氣了,把我們租的地都收了回去,全家人實在找不到別的營生……”

胡飛這才想起來,他的奶孃,其實原本是胡家莊上的佃農,並不是家生奴僕出身。他原本也恨過奶孃在他母子遭逢大難時袖手旁觀,卻沒想到連娘也沒能逃過兄長的魔爪。

他苦笑道:“我如今卻沒法為奶孃做什麼了……奶孃若有體已,便買兩畝薄田度日吧,我想這應該不成問題吧?”佃農不是家生子,就算沒了田地,或是租別家的地,或是做小生意,都不成問題,他記得奶孃家境並不算太差。

奶孃卻傷心地哭起來:“我的小飛哥,難為你到如今還想著奶孃,可是……”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終究還是說了實話:“我們一家四口,連我兒子媳婦和孫子……如今都賣進胡家了……”她兒子小聲補上一句:“實在是沒法子,我爹生前治病欠了很多銀子……”

胡飛臉色變了變,嘆了口氣,輕輕鬆開扶住奶孃的手,淡淡地道:“既然奶孃一家都有了營生,還來找我做什麼?實話說,若是你們沒賣進胡家,我興許還能給兄弟夫妻倆找個差事,但如今……我對你們一點用處都沒有!”

奶孃滿面羞愧地伏在兒子懷裡哭,她兒子也一臉難色,似乎不知該怎麼開口。先前那老僕便道:“二少爺,是大少爺命人將我們找回來,說是……要我們求您離開京城……別在京城裡做生意了……他說我們是幾十年的老人,您又一向敬重我們……所以要借我們這幫人的老臉……”他頓了頓,便慚愧得說不出話來。

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