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弟弟還不滿三歲呢……”

“不會等多久的,你放心就是。”

這話有些斬釘截鐵的意味,看來是沒法改了?春瑛不甘不願地應下,想了想,便問:“三少爺,我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都計劃好了嗎?若不想我把事情洩露出去,明說就好了,為什麼要打暈我?”

李攸怔了怔,才笑道:“哪裡是我打暈的?是二哥手下的人動的手。那日念哥說看到有人在附近窺視,怕他會對你不利,便求我想法子儘快送你出去。我就應了,沒想到這話倒叫那在暗中窺視的人聽見,趁人不備,便打暈了你,想要擄走。幸好三清警醒,及時發現了。我跟念哥一商量,覺得趁勢送你出府也好,便找了平安來辦。平安是我母親陪房的兒子,從小就幫我辦事,極可靠的。”

春瑛這才知道當日的真相,感覺有些複雜,卻又好象鬆了口氣。至少,她以後不必在對三少爺和周念這麼提防了,他們對她還是比較關心的。

她臉上綻開了笑容,對李攸鄭重施了一禮:“多謝三少爺救我,不然我恐怕早就倒黴了呢!”

李攸彎了彎嘴角,舉杯又喝了口茶,眼中精光一閃。

他又問了些別後的經歷,見春瑛打扮得樸素,便笑道:“瞧你如今這個樣兒,多寒酸,哪裡象是咱們侯府的人?”隨手摘下腰間的一個玉佩丟給她:“拿去,好好收拾收拾。等你日後回了府,我再賞你。”他心情暢快得很,沒有二哥的日子真是再輕鬆不過了,現在連大哥都去了南京姑母家,侯府上下只有他一個寶貝,父親對他也親近了許多,還願意交些小事給他辦,想到最初的契機便是眼前這個丫頭帶來的,他出手也變得大方了。

春瑛忙忙接住玉佩,認出它是一枚和田白玉的五蝠捧壽牌,無論質地雕工均是上品,恐怕能值幾十兩呢,忙行禮謝賞。李攸不在意地擺擺手,又閒聊幾句,便要起身回府。

春瑛忙問了句:“三少爺,念少爺如今在哪裡?還好麼?”

“他很好。”李攸不想說更多的了,只吩咐,“記住我的話,我會安排你回府的。”便出了門。點染忙付了賬急步跟上。

春瑛咬咬唇,也跟了上去,才走到點染身邊,那小少年便壓低了聲音對她說:“路大姐姐不認得我吧?我是外院的,一向跟三少爺出門。我原見過姐姐,只是姐姐當時並沒見著我。”

春瑛有些糊塗:“什麼意思?”

點染笑了笑,手上一動,便塞了不知什麼東西到她手裡:“我年紀小不懂事,衝撞姐姐了,姐姐可別生我的氣。”便加快了腳步。

春瑛低頭一看,他塞過來的原來是一塊玉佩和一副金三事兒,瞧著怪眼熟的,儼然便是她當日失蹤的財物之一。原來是給這個小廝拿去了嗎?可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正想追上去問清楚,卻聽到一樓的大堂一角傳來一把有幾分熟悉的聲音:“來呀,過來嘛,給爺笑一個?別跑啊,小美人……”她扭頭望去,可不正是前天見過的慶大爺麼?

她眉頭一皺,臉上便帶了厭惡,低頭走到門外,李攸正準備上馬,回頭看到她的模樣,便好奇地問:“怎麼了?”

春瑛心中一動,便把前天發生的事簡單說了出來,又指向慶大爺:“就是那個人。他平日沒少做欺壓百姓的事,但沒人管,大家只好忍氣吞聲。”見李攸表情沒什麼變化,她眼珠子一轉,又添上一句:“他老子好象是東直門的守將,聽說跟梁太師府很熟,這位慶大爺還跟梁家少爺是好朋友呢。”

“他算哪根蔥?梁家人哪裡會把他當一回事?”李攸一臉不以為然,回頭對點染道,“這種小事用不著驚動家裡和靖王府,我記得前兒在姐夫家門口見過一個來拜會的官,叫什麼來著?好象是兵部的人?”

點染忙道:“正是,那天他還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