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執無相的地步,並未將一句兩句善意的謊言放在心上。

鄒凡舉杯示意兩人用茶,笑道:“不知神僧到此有何指教?”

法顯手模念珠道:“三五年內又有一場左道大會,卻不知五行門準備得怎麼樣了?”

鄒凡坐直了身子答道:“若然單論奇門陣法,本門勝算較大。若再加上別的,綜合起來就不好說了。不過,只要本門能拿下一項桂冠,我就心滿意足了。”

法顯笑道:“貧僧知道一處地方,陣法極其複雜,卻不知施主敢不敢闖?”

鄒凡聽了jīng神大振,一下子站起身來,急著問道:“是不是準備進襲魔教?先攻幻神殿還是寧幽宮?”

法顯緩緩搖頭:“都不是。那是一個神秘的所在,機關重重,有人陷進去出不來。我們是去救人的。”

鄒凡鬆了口氣,道:“陣法我倒不怕,就怕裡面藏著蛟龍猛獸!要是有您老陪著,當然沒有問題!您先說說,大陣究竟在哪兒?只要位於中土地界,我都不怕。要是位於西域、南疆,機關之學則有些不同,那就不好說了。”

聽他這麼說,山伯心中生出莫大的希望,於是起身代法顯答道:“大陣位置在清道源九龍墟,傳說那裡是禹帝的衣冠冢。”

鄒凡聽了如受雷擊,整個人一下子變蔫了,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山伯心頭一沉:“怎麼,你以前試過?破不了?”

鄒凡搖搖頭,抬頭望向窗外,停了半晌才說出三個字:“不敢去。”

由於是初次見面,山伯不敢細問其中的原因,只好轉頭望著法顯。

法顯似乎有些明白,猜測道:“你是怕被世人唾罵?說你是盜墓賊?”

鄒凡又搖頭,這次說的話更少,只有一個字:“否。”說完繼續呆呆地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山伯沿著他的目光看去,卻又看不到任何東西,禁不住心中納悶。

法顯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鄒凡開口。

大約過了盞茶工夫,鄒凡忽然站了起來,輕聲道:“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去了你們就明白了。”說著邁步向外走去。

鄒凡低著頭往前走,領著兩人出了城門一路往北行去。

行不過兩三里,便見一座高達十餘丈的陵墓掩映在蒼松翠柏之中。墓前有一個巨型青石墓碑,上書“太昊伏羲氏之陵”。

山伯見了不覺心動,沒想到自己到了太昊陵,這可是受人景仰的風水寶地啊!

鄒凡轉到石碑背後,手摸碑文感嘆不已,說道:“大師請過來看。”

山伯和法顯走近前去,仔細辨認上面的字跡。

石碑上刻了不少字,或許因為年代久遠,有些已經模糊了,不過仔細辨認還可以認出:“帝者,天下之所適;王者,天下之所往。帝者天號,王者人稱;皇者,煌煌也,天人之總,美大之稱也。天有五帝以立名,人有三皇以正度。昔盤古開天闢地,三皇治世,五帝定倫,功成身退,去而有陵。帝陵者,王者之寢也,受萬民之朝拜,散王者之餘風,佑華夏之昌盛,啟天下之大同。”

讀完之後,山伯若有所思:“王者之風,天下大同,這便是古聖先賢的理想了。”

法顯略一沉思,點頭道:“貧僧明白了。帝陵重地,不容打攪,所以鄒施主不肯破陣,這也是人之常情。”說著轉頭看了山伯一眼,神態略顯無奈。

鄒凡卻搖了搖頭,辯解道:“敝派祖師早有遺訓,不入帝陵並非僅僅出於尊重,也非由於陣法複雜的緣故,而是因為墓內充斥著極強的王者之風,非宅心仁厚之人入者即狂!更兼有神靈相護,唯德佩天地之人受邀方可進入!在下雖沒行過大惡,卻也算不得宅心仁厚。我是不成的。”

山伯奇道:“什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