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輕顫,明白自己停止了呼吸。光熱的爆炸……她已曾體驗過那種情況,當她回來的時候——

「我們知道怎麼做並不重要。祂用的方法並不重要。我們信任祂、崇拜祂。不過其他人的狹小腦筋和僵硬迷信不會理解的。他們試圖將上帝侷限在自己的瞭解和想像之中。他們可能會背叛教會,我們不會。」

他苦澀地咆哮著。她吞下恐懼,走向窗前站在他身邊。不過她不敢在他怒氣騰騰的時候碰觸他。「不過你正在這麼做,奈爾,試圖理解祂的理由和方法。」她停頓下來,希望能理清思緒。她相信基本的善意和上帝,體認到更高的力量和更深的涵義,但她不是神學家。「我想……我不相信是上帝引發了所有的事件。我想祂給我們選擇好壞的自由,因為如果沒有選擇,我們的行為就不會有價值,也沒有責任。我想人們做壞事是因為他們選擇這麼做,我們應該怪他們,而不是上帝。」

「祂為什麼不制止菲利普?祂為什麼不用閃電擊斃教宗?祂能做得到,卻放手讓他們去做。」

「祂讓他們選擇,他們會因自己的行為而受到審判的。」

「那麼我會在地獄裡和他們碰面。」

「喔,奈爾。」現在她碰觸了他,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她對他的欽幕和溫柔淹沒了她。「你不會下地獄的。怎麼可能呢?儘管這麼痛苦憤怒,你仍然維持誓言服侍上帝。你認為你的服侍比那些沒有受到折磨試煉的人還要沒有價值嗎?」

他轉向她用力地抓住她,緊得令她疼痛。「我寧願不去服侍祂!」他咬著牙說道。

「但你還是這麼做了。」

「是呀,而我該死的一生就被綁在這個城堡,和我誓言要保護的該死寶藏!你以為我不想過正常的生活,有妻子和子嗣嗎?」他的蘇格蘭腔又回來了,因怒氣而濃重。「我無法做到!這個責任和危險太過重大。而現在——」

「現在?」當他停頓下來時,她提醒他。

他苦澀地對她微笑,「現在祂將聖恩送給我,卻只是當作引導我去為祂打另外一場仗的工具!」

她吃驚地眨眨眼。「我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回來的。如果我能自己找到寶藏,我會自己去用它。如果不能,我知道我必須請你幫忙,但是我只需要你的知識。」

「啊,不,女孩,」他溫和地說。「你需要我。我是守護者,沒有其他人可以使用力量。」

「它是怎麼辦到的?」莉思抓住他的手緊張地問,讓他帶領她進入密道。四周的城堡正在沉睡中,他們把白天花在爭辯如何進行上。何虎威已經死了,威脅也消失了,所以奈爾決定可以稍微鬆懈防衛,現在正是離開的時機。憶起那段過程是如何激烈,莉思並不期盼再次經歷它。「你怎麼找到電力?」

「電力?」他緩緩地重複這個字。「那是什麼?」

「一種能量的形式。力量。」

「力量。」他毫無幽默感地笑了起來。「我們使用上帝的力量。這個程式是回到過去的方法。」

他自信地走著,宛如不需要手中的蠟燭。莉思不那麼確定,覺得被一片虛無和空虛所包圍,好像克雷堡的存在已經在她四周瓦解。她的心狂跳著,壓力緊抵住喉嚨。她吞嚥著以控制驚惶和不明的恐懼。上一次她並不會這麼憂慮。

不過她現在明白了,她察覺微風和巧妙的脈動輕觸著她的肌膚。奈爾領她往下走向樓梯下面更深的黑暗。他把蠟燭留在外面走入黑暗中,手臂用力地摟住她以確定她就在身邊。

祂躺在深黑處隱藏著,但仍因沉靜的力量而脈動著。裡面的空氣應該是死寂的,但室內卻覺得清新,因隱埋的秘密而充滿活力。寶藏。然而真正的寶藏不在於它們是什麼,而是它們所代表的力量。

「我們飲用了水和鹽,」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