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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一樁自殺案,當時是由蕭博文負責驗屍的,可惜他已經不在了,想問問你有沒有映像?”
“蕭老師負責驗屍的案件,我應該都參與了,你說的是那一樁?”段紅戴上老花鏡接過檔案問。
“慕寒止的自殺案。”
我明顯看見段紅的手一抖,還沒開啟的檔案重新放了下來,表情有些慌亂地看著我,驚訝地問。
“是什麼案子會和慕寒止的自殺案扯上關係?”
看得出段紅是知道慕寒止自殺案的,但她的反應太過強烈,讓我都有些好奇,我把最近發生的幾起案件還有我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段紅。
她聽完後沉默了很久,站起身關掉房間的門。
“今天我告訴你們的事,出了這個門就當我沒說過。”
第二十九章 黑熊和白熊
我心中暗暗有些詫異,只要沾染上慕寒止這個名字,所有相關的人都一副恐慌的表情,看段紅如此緊張的樣子,我猜二十年前的跳樓自殺案恐怕不是我想象中那麼簡單。
段紅在給我和杜雲若倒水,身體背對著我淡淡地問。
“你畢業的時候我給你講過一個故事,你可曾還記得?”
我點點頭,想都沒想便點點頭,這個故事我一直當座右銘一樣記在心裡,時刻鞭策自己,如今段紅提起,我立馬想起來,只是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事。
杜雲若在旁邊好奇地問是什麼故事,看她樣子,是想知道我會把怎樣的話刻骨銘心地記在心底。
我看看段紅,她端著水轉過身點點頭,示意我說出來。
確切的說不算是一個故事,更應該像是寓言。
從前有個獵人進山獵熊,他以為熊只有黑熊和白熊,最後他死了,因為他不知道,其實還有灰熊。
給我講這個故事的人是段紅,告訴我這個故事的目的,是讓我明白,法醫是幫屍體說話的人,所以務必一定要公正和嚴謹還有細心,她一再給我強調。
在法醫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
我把段紅的話一直銘刻在心裡,時刻警示著自己,大學畢業後我成為一名法醫,我每天接觸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命案和屍體,因為我的嚴謹和業務知識紮實,很快我成為省廳裡最年輕的主檢法醫。
“老師,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故事?”我講完後好奇地問。
“這個故事其實和你一樣,是我的老師講給我聽的。”段紅把兩杯水放在我和雲杜若的面前。
“是蕭博文?”雲杜若問。
“是的。”段紅點點頭,神情有些奇怪,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迷茫。“剛開始的時候,我對這句話的理解和容彥你一樣,只不過……”
我一愣,看了看段紅有些詫異的問。
“老師,這故事難道我理解錯了?”
段紅告訴我們,蕭博文在工作上是極其嚴謹自律的人,段紅還是他學生的時候,蕭博文一直教導段紅,法醫是代替屍體說話的人,務必要仔細和認真,不要主觀的去判斷問題,即便是屍體上最明顯的線索也要反覆推敲。
要知道,世界上除了白熊和黑熊之外,還有灰熊!
驗屍也一樣,任何一個創口,任何一處細微的痕跡,都有可能隱藏著兇手遺留的線索。
我對這話的理解也是一樣,不明白段紅如此強調的意思。
段紅說到這裡明顯有些心緒不寧,她拿起的是雲杜若的水杯,喝了一口後繼續給我們說。
九月十八日晚。
也就是蕭博文在完成慕寒止和慕曉軒的驗屍後,段紅就再也沒見過蕭博文,找了他一晚上,結果在解剖室裡看見蹲坐在牆角的蕭博文。
段紅描述著那天的情景,慕寒止和慕曉軒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