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刀在此,贈與後人。若有拔出刀者,即為有緣。此刀定能助其縱橫四海,笑傲八方。刀兵有靈,亦將引為生平一快!”

仇九輕撫刀身,默然半晌。突然,他長身而起,右手一甩,將那魔兵擲於半空,左手一彈,一滴本命精血落在刀身之上。

“轟”

仇九腦中頓時湧過無數陌生畫面……那是魔兵的記憶。

仇九強忍著龐大記憶湧入腦海時的脹痛感覺,儘自己可能的去熟悉魔兵的種種過去。正當他拼命保住靈臺一絲清明時,突然,一股滄桑古樸的氣息在仇九的腦海中彌散開來。

“你便是拔出天殘的有緣人嗎?”

仇九心神一愣,隨便於心中默想道:“魔兵非我拔出,但現在卻為我所有,你是什麼人?”

“嗯,我感覺到了,拔出天殘的,是另一個人。年輕人,你又是誰,看你的血脈,並不是蠻族後人。可是你的血液裡,卻又有著蠻族的氣息,這可真奇怪了。”

被人一言道破身份,仇九卻不驚慌。這個聲音很平和,語氣之中,不帶一點惡意。仇九在心中反問:“你是蠻王嗎?”

似被仇九的問題勾起了回憶,那個聲音突然沉默了。

就在仇九將要認為談話已經結束時,那個聲音又突然響了起來:“我是蠻王,卻不是真的蠻王。真正的蠻王早已化為蠻荒的塵土,我是他臨死之前的一絲殘念。帶著對人間的無限眷戀與無舍,我被留在了天殘上。你可以稱我為‘殘’。”

“既然你是蠻王死前對世間眷戀的殘念,那你出現在我腦海之中,又是為了什麼?”

“雖然我是蠻王對世間的眷戀,但千萬年來,我唯一看到的,只是天殘。你是自蠻王之後,第一個與天殘心神相通的人。我不與你交談,又能和誰去交談?”殘的語氣充滿了寂寞。

仇九問道:“你應該知道,我要將這本魔兵煉成我的本命神器吧?”

“千萬年來,我駐足於天殘之上。天殘即是我,我即是天殘,你對天殘的動作,我自然知道。只是,我不會讓天殘被你煉成本命神器的。”殘的語氣很堅決,堅決到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

仇九道:“刀在我手,我的精血也已經附於刀上,煉器已經開始了。我只是個元嬰修的修魔者,沒有停止的能力。而且,我也不能停。魔兵,我是志在必得!”

卻聽殘嘆息道:“年輕人,無謂的執著,只會帶來毀滅。我已經說過,我絕對不會讓天殘成為你的本命神器。雖然我僅是蠻王的一縷殘念,但我說出的話,依舊不容別人置疑。放棄吧,現在收手,你只是損失了一滴本命精血。可是你繼續執迷,我定能讓你萬劫不復。”

“你不讓我煉化魔兵,是因為我不是蠻族後人的原因嗎?”仇九沉聲道。

“我只是一縷殘念,因對人間眷戀,方才存在至今。蠻族的血脈是興還是亡,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是不是蠻族的後人,對我來說,也不重要。我不讓你煉化神兵,自有我的道理。我雖是蠻王的一縷殘念,但我說出的話,依舊不容別人置疑。你能做的,便是聽從,然後放棄煉兵。”

仇九心頭髮狠,正要說話,卻聽殘又說道:“年輕人,修行之路,步步艱難。你想借著煉化天殘,以達提升修為,步入高手之境。此舉看似有百利而無一害,卻不知,禍難已經種於心田。此時醒轉罷手,尚有一線生機。”

“若是我執意要繼續煉下去呢?”仇九沉聲發問,滿以為殘會一口回決,誰知,他竟如此說道:“隨你隨你,腳在你身上,路在你面前。要走要留,還是回頭,皆由你自己決定。”

仇九沉默了。

突然,他的身子一顫,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魔兵之上,那顆本命精血一下子失了神氣,被那蠻荒卷著黃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