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為倨傲地說:“我除了不會做飯,哪一樣不拿手?”

她自知理虧,抱起筆記本,還未走兩步,天花板上圓盤般的吸頂燈猝然一暗。

甘恬愣了愣,右手本能地伸向空無一物的口袋,出門前忘了帶手機。

她摸索著開啟電腦,藉著電腦螢幕微弱的光亮緩緩向前走。

顧君齊仍痴坐在餐桌前,他瞧見她盲人騎瞎馬的模樣,心想,不對勁。

他起身向她走去,低沉的嗓音盪漾在漆黑的室內:“你怎麼了?”

甘恬抿緊嘴唇不答,剛剛還在諷刺她,現在又和沒事人一樣假惺惺地問她怎麼了,他也拉得下面子。

他攔住她的去路,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了?”

“輕微夜盲症。”她有點煩躁,本來看得就不大清楚,他還故意擋在前面。

她料想他定會借題發揮嘲笑她,卻聽到他低聲問:“能看清我嗎?”

她抬頭,眼前彷彿籠罩著一團黑灰色的霧,隱隱綽綽的光裡是他朦朧的輪廓。

“有光勉強能看到你的位置,”她合上電腦,待僅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