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課。路瑤剛準備進教室的時候,手機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紀貫新打來的。

她本就煩他,心想他打電話過來,八成也是氣她或者調侃她。所以路瑤想都沒想。直接掛了。掛完之後還關了機。

一場大課下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徐應嘉嚷著晚上要去吃校外的韓國冷麵,路瑤大姨媽來了。要回寢室收拾一下,讓徐應嘉和湛白先去。

徐應嘉說:“那你快點。我們等你過來。”

路瑤應聲,順道把徐應嘉的書一塊兒拿回寢室。

等她收拾好出了寢室樓的時候,剛要轉彎往另一側走,只聽得數聲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傳來。路瑤本能的停下腳步,聞聲望去。

學校裡面等閒不許車輛進入,更別說是無故鳴笛了。路瑤定睛一瞧,白色的賓士g65,像是一輛小型裝甲戰車又現代感十足,正停在她們宿舍樓的對面路口。

眼下正值放學時刻,宿舍樓門口和路上都是人。大家都跟路瑤一樣,盯著那輛三四百萬的豪車,一是納悶學校怎麼會讓它開進來,再者,車上坐著的人到底是誰?

路瑤太清楚車上的人是誰了,她望著駕駛席的位置,車窗是反光的,她看不見車內人,可她知道,紀貫新此時此刻一定在看著她。

他來幹什麼?還非要弄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正想著,白色賓士又發出幾聲鳴笛聲,似是在催促路瑤,同樣也在提醒她,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眼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往車上看,路瑤是真的不想現在走過去,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

提起腳步,路瑤硬著頭皮來到車邊,拉開副駕很快坐上去。屁股還沒坐穩,更別提是開口說話,紀貫新已經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咻的往前一衝。

路瑤本能的抓緊頭上的扶手,這才勉強穩住身體。

轉眼間,紀貫新將車停下,路瑤定睛一看,這邊是夜大校內的園林區,晚一點會有小情侶過來這邊散散步,現在光天化日的,反倒是沒有人。

她側頭看向他,忍不住蹙起兩道好看的眉,眼睛也是微瞪的,不悅的道:“你要幹什麼?”

直到這會兒路瑤才看清楚紀貫新的臉色,哪裡還有往常的嬉皮笑臉,簡直就是一臉冰霜,眉宇間皆是壓抑到極致的暴躁和憤怒。

她正不解,他已經惡狠狠的瞪向她,滿是火氣的說道:“你以為你不接電話我就找不著你了?你是能跑得了和尚還是能跑得了廟?!”

路瑤本以為紀貫新這次來,是存心來找她逗悶子的。誰料這一上來就跟捅了炮筒子似的。

心底的詫異多過不爽,路瑤看向紀貫新,滿眼狐疑的說:“你找我幹什麼?”

紀貫新坐在駕駛席,胸口氣得上下起伏,聞言,他聲音冷漠中又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不答反問:“你說我找你幹什麼?”

路瑤都懵了,她怎麼知道他找她幹什麼?

紀貫新一眨不眨的盯著路瑤:“裝,再裝。路瑤,我看你的戲真心演得好,要不你別當記者了,我捧你當明星得了。”

這話裡話外全是揶揄,路瑤終是忍不住一臉的不爽,出聲說:“你把話說明白了,我怎麼裝了?”

紀貫新怒極反笑,都死到臨頭了還跟他這兒演戲,他真是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是不是你讓簡程勵去查陳友倫的?”他直直的盯著她看,不想錯過她眼神中的任何一點變化。

聞言,路瑤下意識的眼神略微躲閃。她這一沉默,已經算是預設了。

紀貫新氣得臉上的笑容更大,他嘲諷的說:“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和著我是弄個了奸細白眼狼在身邊養著?”

路瑤一皺眉,出聲回他:“是我讓簡程勵去查陳友倫的,怎麼了?就允許你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