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還亮著燈。他走過去敲了敲門,門內沒人應。他直接推門進去。

簡貝貝靠坐在床邊。什麼都沒幹,只是床頭櫃處放著紙巾,旁邊的垃圾桶裡全是紙。她眼睛紅紅的。見是他。直接沉下臉來,說:“誰讓你進來的?”

簡程勵來到大床邊。他坐在床尾,看著她說:“還哭呢?不怕你那幫朋友嘲笑你了?”

簡貝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悶聲道:“用不著你管。”

簡程勵說:“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誰管你?”

簡貝貝怒極反笑。挑眉道:“你是我哥嗎?我覺得我不是你親妹妹。路瑤才是。”

簡程勵眼中的無奈和疲憊多了幾分,薄唇開啟,他出聲說:“瑤瑤來家裡十年了。就算你不能把她當姐姐。難道連個朋友也當不了嗎?”

簡貝貝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回道:“不能!”

想起簡程勵不在家的這些天,她替他擔驚受怕。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了,結果他眼睛一掃。直接問路瑤去哪兒了。

杜慧旁敲側擊,告訴簡程勵,說是她跟路瑤吵架,把路瑤趕出家門了。

簡程勵問都沒問她一句,直接把她給罵了。

簡貝貝心裡面委屈,她算什麼啊?他這個親妹妹真不如沒有血緣的假妹妹。

簡程勵見狀,他試圖語重心長的勸說:“我知道瑤瑤是什麼性子,你不惹她,她是絕對不會來惹你的。你這次真的太過分,她是家人,你竟然趕她出家門。她在夜城本來就朋友少,你就真不怕她在外面出什麼事兒嗎?”

簡貝貝憋屈了一晚上,這會兒簡程勵問到她頭上,她立馬挺直了背脊,出聲回道:“我惹她?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惹她?“

簡程勵不答,簡貝貝徑自說道:“你這半個月不在家,我跟爸都要急死了,就連杜慧都知道假惺惺的抹兩滴眼淚。可路瑤呢?你知不知道你出事兒的新聞是路瑤報的?她安的什麼心啊?咱家對她不好嗎?你對她還不夠好嗎?”

越說越激動,簡貝貝一邊抽泣一邊道:“你總說我對她有偏見,是她自己吃裡扒外!她是怎麼考上的夜城大學?要不是咱家拿錢供她,她是個屁!結果她還沒等畢業就急著去新銳實習,這不是太勢力就是擺明了給你難看。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我就當咱們簡家養了個白眼狼。可她跟紀貫新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兒?明知道你跟紀貫新不合,還偏偏在你進去的時候跟紀貫新曖昧不清,我親眼看到紀貫新送她回來,都不是一次兩次,紀貫新甚至威脅我,叫我離路瑤遠點兒,不然就給我好看,你說我能饒了她?當我是死的嗎?!”

說完這一大堆的委屈,簡貝貝忍不住坐在床上大哭起來。

她哭的視線模糊,因此看不見簡程勵臉上那放大的震驚和眼底濃濃的窒息之色。

半晌沒聽到簡程勵的聲音,簡貝貝的情緒也壓下來不少,她抽泣著說:“哥,路瑤真的不是你看見的那樣兒,她當你面兒裝的挺好的,可背地裡完全就是兩副面孔。你想想,她能跟紀貫新在一起,但凡她顧著你的想法,那也絕對不能跟他呀。”

簡程勵忽然間覺得很是茫然,這一刻他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只是下意識的說:“不會。”路瑤不是那種人。

簡貝貝蹙眉說:“你是不是傻啊?你寧願相信路瑤,都不相信我的話,我是你親妹妹,我能害你還是騙你?”

簡貝貝都氣瘋了,她不懂簡程勵為什麼會這麼糊塗,路瑤跟紀貫新之間絕對有貓膩,女人的第六感不會錯,可偏偏簡程勵被路瑤下了蠱,像是著了魔一般,撞了南牆都不回頭。

簡程勵蹙著兩道劍眉,像是自己在說服自己一般,他出聲替路瑤找著藉口:“他們兩個才認識幾天?以你對路瑤的瞭解,你覺得她像是那種會隨便找男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