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的味道,都像是蠱一樣,瞬間就鑽到了路瑤的心裡面,然後慢慢的生根發芽。

寧靜的夜,周圍百十來米之內,除了漫天的花海之外,只有他們兩個人。

紀貫新的吻起初非常霸道且強勢,目的就是不讓路瑤有絲毫掙扎的機會。過了會兒,待她逐漸放棄抵抗,慢慢軟下去,他這才變得溫柔且繾綣起來。

這一記深吻,直吻得紀貫新渾身肌肉緊繃,呼吸沉重。路瑤則是四肢發軟,直往他懷裡癱。

良久,他慢慢抬起頭來,額頭抵著她的,微垂著視線,睨著她說:“瑤瑤,我喜歡你。”

很多時候,喜歡比愛更讓人覺著歡喜。這年頭愛說的多了,彷彿沒有那麼沉重了。而喜歡就簡單的多,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道理。

路瑤垂著頭,臉上發燙,渾身也在發熱。

紀貫新將她摟到懷中,輕聲說:“想繼續玩兒一會兒,還是困了想回家?”

路瑤心跳如鼓,軟聲回道:“我還想再看一會兒。”

紀貫新笑了:“好。”

他鬆開手,卻背對著她,路瑤一愣,他轉頭道:“上來,我揹你。”

路瑤下意識的道:“不用了……”

紀貫新拉著她的手往前邁了一步,出聲催促:“快上來。”

路瑤雙手攀著紀貫新的後背,他蹲低了身子,她也靈巧,往上一躥,就躍到了他的背上。

紀貫新雙手穿過她的膝彎,把她整個人往上一提,路瑤趴在他的後背上,立馬覺得好舒服,好高,也很有安全感。

紀貫新邁步往前走,本來趴在地上的小白臉兒,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

路瑤說:“它累了。”

紀貫新不以為意的回道:“累了也得自己走,怎麼它還想讓我一起揹著?”

路瑤在紀貫新背上癟了癟嘴,忽然好心疼它。

走著,紀貫新出聲問:“腿累不累?”

路瑤說:“你問我嗎?”

“難道我問它嗎?”

路瑤道:“我不累啊,我還想問你累不累呢,累就放我下來吧。”

紀貫新說:“累我也不放,我就陪你這麼一直走下去。”

路瑤聽著心裡一暖,嘴上卻問:“你這麼會說話,到底經歷了多少任的女朋友?”

紀貫新馬上一側頭,挑眉回道:“你不要誣賴我,我就背過你一個。”

“真的?”

“特別真,用不用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紀貫新慣來會耍嘴皮子,路瑤哪裡是他的對手。他都能把活的說成死的,死的說成是活的。

路瑤外冷內熱,這輩子也沒給過別人機會,所以還是第一次聽紀貫新長篇大論的甜言蜜語,他沒看到,她在他背後,唇角一直都是勾起來的。

偌大的一片花海,紀貫新揹著路瑤,從半路走到尾,又從尾掉頭往回走。

路瑤伏在紀貫新後背,不知道第幾次說:“你放我下來吧。”

紀貫新說:“沒事兒,你這幾兩肉,一點兒都不沉。”

路瑤輕笑出聲:“你別逞一時意氣,死鴨子嘴硬,回去之後兩條腿都要斷了。”

紀貫新說:“你以為我是你呢?折騰兩下就跟麵條似的。”

路瑤道:“別瞧不起人,我初高中都是學校長跑冠軍。”

紀貫新說:“看你的樣兒也知道。”

路瑤問:“知道什麼?”

紀貫新本想說,看她的樣兒,也知道她韌性十足,倔的跟頭驢似的。可這種話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下說,太煞風景。

所以他笑著回了句:“長跑的人腿型都好看,又細又直,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你很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