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在這兒玩夠還是早點回去吧。”

紀貫新也低頭吃東西,我以為他不會回我,可他卻沉默半晌之後,忽然說了句:“涼城有你啊。”

我心跳頓時跳漏了一拍,足有五秒鐘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許是身後的爐子燒的太熱,我渾身冒汗,加之還穿了個高領毛衣,當真是一陣陣的燥熱。

見我伸手扯著毛衣領子往裡面扇風,紀貫新說:“放下。”

我說:“太熱了。”

他說:“你知道一個女人當著男人的面這麼做,男人心裡面怎麼想的嗎?”

我不用想都能猜出他下一句想說什麼。白了他一眼,我出聲回道:“咱能別那麼齷齪嗎?”

紀貫新說:“不是我齷齪,而是你這樣太勾人了。”

他說的旁若無人,我生怕別桌有人聽到,所以本能的在桌下踹了他一腳,皺著眉頭,臉色通紅。

紀貫新忽然抬起手來,他推了下我的頭,不是揉,真的是推,推得我頭往後晃了一下。

我皺眉道:“你幹嘛?”

紀貫新笑著道:“看你那小樣,就想聊騷你。”

我瞪了他一眼,心中很是不好意思,卻佯裝很兇的樣子,出聲說:“你喝多了吧?”

紀貫新說:“以後我們天天都這樣吧。”

“美得你!”

我很快別開視線,自顧自的擼串。

後來,我每每想到跟紀貫新坐在涼城夜市的鐵皮棚子裡面擼串的場景,時而會笑,時而會哭。我知道這段過往經歷過,就永遠變成了回憶,我再也回不到現在,他也是。

而我也終於明白,紀貫新口中的那句‘以後我們天天都這樣吧’,不是玩笑,而是一種期望和嚮往。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的選擇,我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可我們畢竟都不是時間的主宰,我們不知道意外跟明天,到底哪一個先來。

跟紀貫新在鐵皮棚子中吃了一個多小時,我們聊了很多,我跟他講我從小就很皮,跟我堂弟趁著家中沒人,用火柴把拖鞋點著了,結果嚇得用被子去蓋拖鞋,後來被子也著了,我們就跑出去提水來澆。幸好家裡人及時回來,不然不知道房子會不會也給點著了。

紀貫新說:“你這算什麼,小時候我大哥二哥帶我一起打槍,我打不過他們,心裡面一直賭氣。後來我們家司機的兒子比我大幾歲,他在玩彈弓,教我用彈弓射石子,我一射一個準,練了一天之後,我就拿著彈弓躲起來想著射他們,後來還真讓我射著了,我大哥眼角現在還有條疤呢。”

我挑眉道:“你大哥沒打死你?”

紀貫新笑著回道:“當時他滿臉是血,嚇都嚇死了,哪兒還顧得上打我?不過他一直偷偷跟我說,要不是眼角有個疤,他能找個比我大嫂還好看的。”

我笑出聲來:“你大哥沒報復你,絕對是親的。”

紀貫新說:“他倒是想報復我了,我媽不讓啊。”

“你媽那麼偏心眼呢?”

“誰讓我長的最好看呢。”紀貫新一臉傲嬌。

我倆生生耗走了幾桌的客人,一直到我媽給我打電話,我看了一眼,已經晚上快十二點了。

接通電話,我媽聲音中透露著一絲試探:“子衿,在哪兒呢?還沒玩完呢?”

我出聲回道:“在吃飯,馬上就回去了。”

我媽說:“用不用我跟你爸去接你?”

“不用了,我十五分鐘之內就回去。”

“那我跟你爸在家等你。”

我結束通話電話,身邊的紀貫新立馬笑著說:“阿姨這麼怕你跟我去酒店?”

我說:“可倒是你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