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你們是被誰襲擊了嗎?”

傑拉爾搖了搖頭:“並沒有,我懷疑是被斯圖亞特家族藏起來了。”

“僅僅只是懷疑,沒有什麼用。”克里爾也搖了搖頭,“而且,他們根本不需要斯圖亞特家族幫忙藏身,只要在這帝都隨便找一所小旅館一躲,我們就很難找到他們。”

“可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啊,父親!”穆兒急著說道,“誰都知道傑拉爾已經被認定是下一任家主了,可那些姓斯圖亞特的傢伙們就這樣來了一手,擺明了是想和我們宣戰!”

“他們為什麼要和我們宣戰?”克里爾反擊道,“四大家族雖然為爭奪大廳的權利鬧得並不愉快,可還遠遠沒有到達宣戰的地步。而且,若是他們真的想向我們宣戰,當初也不會答應把女兒嫁到我們家族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克里爾說道,“我在意的是,護送車隊的家丁有數十個,而對方僅僅只有兩個人。就算他們有一把火槍,可是也不足以鬧出這麼大動靜,還毫髮無損的跑掉吧?”

克里爾的語調嚴厲了不少,上位者獨有的壓力,壓得傑拉爾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辯解道,“那個胖子倒是沒有什麼,另一個傢伙很厲害,只是在一瞬間就砍翻了我們三個人。”

“他才是值得在意的人。”克里爾緩緩說道,“據我所知,自從一年前卡嵐的孫子京門死在雪山之後,斯圖亞特的十字軍就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人物了。十字軍的精銳也都被埋葬在了雪山,也就是說,今天襲擊你們的那個少年,不一定是斯圖亞特家族的人。”

“父親,卡嵐可是玫瑰王爵。”穆兒說道,“以他的地位,調動一兩個高階獵人為自己辦事,並沒有什麼困難吧。”

“問題就在這兒了。”克里爾緩緩的站起身,高大的身軀遮住了身後的油燈,在地板上投射出一座小山一樣的影子,“就算是玫瑰王爵,也沒有權利調動大廳的高階獵人,如果被查出來了,可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麼?”

穆兒眼睛一亮:“父親,您的意思是,讓格蘭傑家族去查?”

“嗯,也只有掌管‘天控’的他們才能洞悉每個高階獵人的動向。”克里爾說道,“一旦有了卡嵐私自調動高階獵人的證據,這將是我們把他打下王座最鋒利的武器。”

“我明白了!”穆兒興奮的說道。

克里爾嗯了一聲,同時注意到了傑拉爾的悶悶不樂。

“振作起來,我的孫子,一個女人而已。”克里爾沉聲說道,“不要只顧看著自己失去了什麼,而是知道自己能在這一次失去中得到什麼。”

“我明白了,爺爺。”

“你不明白。”克里爾輕聲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退婚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這也讓我們有了足夠的理由,去對霸佔了王座十幾年的斯圖亞特家族下手了。”

……

大廳在帝都的總部,是一幢氣勢恢宏的二層小樓,樓頂飄揚著印有荊棘花的旗幟。只不過這幢小樓和曾經的大廳總部,高塔比起來實在是遜色不少。

夜已經深了,這座號稱不夜城的城市也進入了最安靜的時候。大廳的總部也只有在大堂亮著光,一個穿著帶有荊棘花圖示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的守夜。

大廳自古以來的規矩,任何時刻都不能關門,以防有突發狀況,比如龍族入侵。雖然百年來這類事情基本沒有發生過,但大廳的規矩還一直都在。

在今晚,昏昏欲睡的守夜人則被人叫醒了,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張年輕得有些過分的臉。被人驚醒的感覺很不好,守夜人便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問道:“什麼事兒?”

在他看來,這樣一個年輕人衝頂就是一個初級獵人,他難道不知道初級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