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情勢完全逆轉了過來。

晁鐵生問:“二哥,這幾個人怎麼處置?”晁鐵虎說:“那兩個是衙門的人,隨便打發了。這個姓柳的,害了我們無數兄弟,大哥也壞在他手中。”

晁鐵生走到柳正風面前,打量著他,嘴裡說道:“現在就一掌斃了他,為大哥報仇!”

柳正風兩手綁在身後,自然無法接他一掌,但也做好了奮死一搏的準備,一旦他劈掌來襲,便踢他下陰,難保死前不多賺一個。

卻聽晁鐵豹尖聲說道:“老五慢著!姓柳的毀了寒風寨,讓咱們無家可歸,又害大哥燒死在監牢。這等大仇,一掌將他打死,豈不便宜了他?”晁鐵虎也是這麼想的:“三弟說的是。這三個已是咱們案板上的肉,想切就切,想剁就剁。讓他們死,隨時都可以。總得叫他們多吃點苦頭,才能解恨。尤其是那個姓柳的。”

晁鐵生檢查了柳正風身上的繩索,點點頭,回到晁鐵虎的身邊:“全憑二哥做主了。你們想怎麼樣,只管說。兄弟我不怕麻煩。”

晁鐵豹忽然有了壞主意,尖聲喊道:“二哥,老五,那姓柳的不是有個女兒麼,把那小妮子捉來,當面修理給他看,豈不過癮?”晁鐵生拍手叫好。

柳正風聽他們打香兒的主意,忍不住大罵:“狗畜生!有種的衝老子來!別幹那不要臉的勾當!”

晁鐵豹奸笑道:“你們看,急了吧?這才叫過癮。”

晁鐵虎說道:“我這就去捉那小妮子來。”說罷,便拾起單刀,往一心和香兒離去的方向追去。

柳正風氣得跳腳,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盼著一心早已帶著香兒走遠了,叫他追不上才好。

杜仲心存愧疚,嘆道:“都是兄弟不對,害了柳少俠不說,還要連累小侄女。”

晁鐵生蹲下來,檢視晁鐵豹的傷勢。又聽晁鐵豹慘叫起來,想是晁鐵生碰到他斷了的肋骨。晁鐵生搖了搖頭,說道:“肋骨斷了,三哥怕是要多養些日子了。”晁鐵豹忍著疼痛叫道:“今天能報仇,心裡痛快,多躺幾天也沒什麼。哈哈……哎喲!”

過了很久,仍不見晁鐵虎回來,晁鐵生不禁伸著脖子張望。晁鐵豹說:“老五,你去看看二哥,別再遇到什麼麻煩,他一個人應付不來。”

晁鐵生看了看昏睡不醒的鄭越山和倒地的杜仲,都沒什麼威脅,便將柳正風推倒在墳前,繫結在石碑上。他拾了各處的短箭,交給晁鐵豹,問道:“這裡,三哥一個人應付得了麼?”

晁鐵豹笑道:“放心吧。剛才你也見了,三哥的袖箭不是拿來玩的。”

晁鐵生瞥了一眼杜仲腿上的傷,剛才被他拔出短箭,血流了一地,放心地點了點頭,便接應晁鐵虎去了。

晁鐵豹把袖箭裝好,掃視著柳正風等三人,嘴角露出得意之色。

一心帶著香兒回到小木屋,先取了短劍,又找足了乾糧、水壺,便帶她往林深草密的山上爬去。

香兒問:“一心哥哥,我們不是去救爹爹嗎,怎麼上山了?”一心說:“先給你找個地方藏好,我再去救柳大叔。”香兒說:“我也去。”一心說:“你去了就救不成柳大叔了。他們抓住你,柳大叔還得叫他們綁了。”香兒沒什麼主意,只能全聽一心的,但是又不放心他:“爹爹被他們抓去了,你可不能再被他們抓走,我……我怕……”

一心讓香兒在巨石縫隙藏好,放下水壺和乾糧,安慰她說:“放心吧,我跑得快,他們抓不到我的。你好好在這裡等著,別被壞人看到,我很快就把柳大叔救回來。”

晁鐵虎發現了籬笆小院,大步走了進去。他四下看了看,便一腳踢開小屋的木門,持刀闖了進去。

屋裡沒人。晁鐵虎山賊的本性難改,竟四處翻找起值錢的東西來。

一心遠遠躲在大樹後,向